她頭一次看見有人能避開季宴時一掌。

這秦徵也不簡單吶!

這一耽擱,季十七追了上來,再次攔住秦徵,“別鬧了!”

秦徵似是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沒再追。

等季宴時和沈清棠走遠,才問季十七:“到底怎麼什麼情況?”

季十七苦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突然來了?”

“不是你家王爺讓我必要的時候‘死一死’?反正你們都在谷裡,我就跟過來了。對了,還有一萬沒安頓下的將士,過兩天應該就能到。我看這山谷不算小,擠擠應該能住下。”

季十七:“……”

當初怎麼就把煙花弄丟了呢?

把自己弄丟了多好。

為什麼招來這禍害懲罰他?!

錢越聽見跟過來,“秦少……萬萬使不得。你剛也看見了這谷中還有平民百姓。我們是扮作逃兵進來的。

您帶一萬人說來就來,你就不怕百姓告密?”

“啊?”秦徵眨眨眼,“谷中原住民多嗎?不多的話,能不能殺了?”

季十七冷哼一聲:“你殺一個試試。你要是能靠近沈家人我都算你厲害!”

錢越忙跟季十七解釋:“你別跟他計較,他這人就是愛胡說八道。不會真傷無辜百姓的。”

說罷,攥著秦徵的胳膊往回拖,“少爺,祖宗,您消停會兒吧!您剛想殺的平民百姓裡還有季十七他爹呢!”

“額……”秦徵難得心虛,換了話題,“季宴時怎麼回事?怎麼幾個月不見他就當爹了?”

“那應當不是王爺的孩子。”錢越解釋,“沈家是從京城流放來到北川的。那群押解流放犯的官差什麼德行你也知道。碰見好的路上就少受點罪,碰見那缺德的……”

他搖頭,“棠姑娘應該就是碰見缺德冒煙的畜生了。”

沈家人雖然絕口不提孩子的爹,但他們的來歷明明白白,孩子出生的月份在這兒,不難推測沈清棠懷孕的時間。

“還有……” 錢越三令五申,“少將軍 ,切記,你不認識王爺,懂嗎?你只是我們請來的裁縫!王爺還沒恢復神智,也不認識你。”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人一身反骨。

越不希望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什麼。

秦徵就是這種人。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半夜睡不著,仗著藝高人膽大,悄悄摸向沈家。

***

沈清棠是被吵醒的。

不止她,沈嶼之夫婦都被吵醒了。

連糖糖果果都沒能倖免。

一家四口抱著倆孩子,站在露臺上,看著一院狼藉以及坐在地上的秦徵,傻眼。

至於季宴時,他在房頂上。

李素問喃喃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