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當官才那麼順風順水。”

“做生意不說穩賺不賠也差不多。說是做生意他其實就是個甩手掌櫃,按時巡巡鋪子收收例錢。如今在北川做生意,事事得親力親為。”

李素問聽到這裡,臉色頓時好了幾分,追問:“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沈清棠點頭,語氣也帶了笑意,“嗯。我去的時候我二伯和二伯孃在打架,一堆人圍著看熱鬧,我和向姐也去湊了個熱鬧。”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二伯二伯錢前腳剛被官差收了牙錢,後腳又被虎爺砸了攤子。我二伯怪二伯孃沒眼力見,看見虎爺來沒告訴他。要不然能和其他攤販一樣躲開。”

“二伯孃則嫌棄大伯是守財奴,明明給虎爺一兩銀子的保護費就行,非不給,被砸了攤子豈不是要賠更多?”

李素問果然笑了起來,“哈哈!活該!他們也有今天。”

沈清棠點頭,“二伯和二伯孃當街打架,互相推諉。尤其是我二伯孃,跟市井潑婦也沒兩樣。”

“可惜,我沒看見。”李素問略略有些遺憾。

“明日你可以去集市上轉轉。我聽其他人說,我二伯和伯孃最近經常去集市上擺攤,兩口子隔三岔五就打架,已經是集市上的集寵了。”

“集寵?”

沈清棠暗自懊惱,又嘴快了,解釋:“就是成為集市上的顯眼包,供大家茶餘酒後談笑的樂趣。”

李素問:“……”

***

入夜。

季宴時再次推開了孫五爺的房門。

孫五爺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從枕頭下方掏出三封回信遞給季宴時,“王爺,他們的回信。”

孫五爺知道季宴時清醒的時間不長,直接把信封拆了一直放在枕頭下等著季宴時來找他,為的是給季宴時節約時間,信上的內容他自是不敢看。

季宴時單手接過信,另外一隻手遞給孫五爺。

孫五爺認真把脈。

季宴時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信之後,吩咐孫五爺:“回信給秦徵,讓他邊打邊徵兵,用新兵慢慢替換掉十萬精兵,對新徵兵不要苛刻,他們若要逃便逃。”

“秦家軍的名冊在兵部,讓季十六去燒掉。新兵名冊也找個由頭燒掉。”

“讓季十七把精銳將領和參謀都帶進谷中。”

孫五爺愣了下,“他們進谷?那沈家人這邊怎麼交代?”

“不用交代。跟季十七說,讓他用本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