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木板也就一腳寬,其他都是鏤空。

也就是說,人站在木耙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萬一被耙齒拉過去,就是重傷。

站在後面耙上不光是個技術活,還是個危險的活計。

季十七說什麼也讓鄭老伯在後面,他自己搶先跳上去。

以他的身手,就是牛突然發狂,把耙拉得飛起來,他也得穩住自己不掉下來。

但是鄭老伯不知道,怕季十七有危險,不肯讓他上,兩個人爭來搶去。

最後還是沈清棠看不過去,把鄭老伯拉到前面,讓他牽著耕牛,“老伯,不管是耕地還是耙地,最重要的是不是看好耕牛?你只要把耕牛牽好,還怕鄭凌川那麼大個人會掉下來不成?”

鄭老伯一聽,深以為然,便牽著韁繩,讓季十七站在耙上。

季十七在卡鎖釦的位置,用一根麻繩雙起來從底下穿過去拉上來,一分為二,一手拉一根繩子用來維穩,人站在後面就不怕掉。

沈清棠抱著果果立在旁邊看了會兒,不覺得危險倒是覺得很有意思,躍躍欲試,跟鄭老伯商量讓她也來一回。

鄭老伯拗不過沈清棠只得答應。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只拉著沈清棠在需要耙第二遍的地裡走。

沈清棠戰戰兢兢上了耙,她沒有季十七大膽,不敢站著,就蹲在木板上,兩手握住耙齒上方的圓柱。

走了兩個兩回後,沈清棠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剛玩上癮,被季宴時從木耙上揪了下來,她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就被塞了個孩子。

而季宴時自己已經跳上了耙,連繩子都不綁。

鄭老伯:“……”

抱著糖糖的沈清棠,“……”

抱著果果的季十七:“……”

這……還是他們王爺嗎?

哪怕沈清棠和季十七一再重複說季宴時不會摔著,讓鄭老伯放心大膽的趕著牛走,鄭老伯依舊膽顫心驚,時不時就往後看。

他年輕時最厲害的時候也不敢像季宴時這樣,連繩子都不拉。

季宴時跟了一個來回,大約覺得沒意思,跳下爬犁,來找沈清棠要糖糖。

季十七看著近在咫尺的季宴時,惡向膽邊生,把果果塞給沈清棠的同時,摸出懷裡的匕首朝季宴時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