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我前陣子肋骨不是斷了嗎?在家躺了一段時間,今兒頭一次出門。”

說起肋骨,虎爺的手移向自己的肋骨,他感覺肋骨好像又斷了。

沈清棠依舊不太相信,“這麼巧?”

“真就這麼巧。我錯了!”虎爺應的很快。

沈清棠目光四掃,在地上撿起一根貨架上斷下來的木棍,把有鐵釘尖的一面對著虎爺,朝著他的腿狠狠往下砸。

虎爺在沈清棠找木棍時,鬆了口氣,轉眼見沈清棠拿著木棍打向自己,嚇得蜷成一團,連聲尖叫,“我錯了!”

沈清棠下手沒有半分停頓,棍子狠狠落在虎爺身上。

她抬起手時,釘子尖上殷紅。

虎爺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門外看熱鬧的人群齊齊後退一步。

他們都沒想到沈清棠一個柔柔弱弱逢人自帶三分笑的少婦,下起手來這麼狠。

沈清棠就是故意的。

她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門外看熱鬧的人群。

“我沈家雖只是北川城裡千百商戶之一,卻也不是誰都能捏一把的軟柿子。”

收回目光,低頭,俯視虎爺,“我再問你一次,誰讓你來的?”

虎爺張嘴。

“別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否則我下一棍子就打爛你的嘴!我從街上一路過來,街上除了我們家,都無事發生。”

虎爺確實不是好東西,可他以前禍害不會只盯著一家禍害,往往禍害一整條街的人。

之前,他如果到一條街上,一整條街的人都不得安生,跑的跑,哭的哭。

遠遠就能聽見動靜。

可這一回,沈清棠和向春雨兩個人是一路逛回來的,路上並無半點騷亂。

可見虎爺是直奔果蔬鋪子而來。

再加上他出現的時機這麼巧,讓沈清棠想不懷疑都難。

虎爺立馬噤聲,眼睛下意識往門外看熱鬧的人群裡瞄。

瞄到一半見沈清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收回目光閉上眼,一臉視死如歸,“我自己讓我來的!這條街的保護費本來就歸我管,我來收費怎麼了?”

沈清棠點頭,把棍子扔下,轉身往門外走。

別說虎爺就連向春雨都一臉莫名其妙,“你去哪兒?”

“去隔壁鋪子買繡花針。”

“買針?”

“嗯,繡花針又細又小,扎人不出血還疼,重點是仵作都不一定能驗出傷。”

沈清棠答得乾脆。

紫薇被容嬤嬤用針扎最起碼是兩代小孩童年的噩夢。

虎爺:“……”

當我面議論怎麼扎我,合適嗎?

圍觀的人群又齊齊後退一步。

膽子小的還往後面縮了縮。

其中一個戴白色斗笠的女人,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