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只要崔曉雲的男人不休了她,她就離不了婚。

李素問點頭,“倒也是。她年紀比我還小許多,就得困在這谷中。女子為人,實在約束太多,過得艱難。”

沈清棠點頭,“慢慢會改變的。”

從封建思想的束縛中,一點點掙脫出來,逐漸有了社會地位。

這個過程很漫長很漫長,是數代女子心血換來的。

沈清柯自薦:“要不,我辭了書局,回來看著果蔬鋪子,讓娘去二樓幫忙?”

“不行!”

“想也別想!”

沈清棠和李素問異口同聲地拒絕。

沈清棠在古代生活了一段時間,深知古代科舉的難度比她參加過的高考難度大的多。

如果沒有老師教,更得花費時間在讀書上。

要不然為什麼會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詩句。

倚在視窗的向春雨,左瞧瞧右看看,突然興致勃勃地開口:“要不然,你僱我吧?我可以學!你那些甜點我也挺喜歡的。”

沈清棠立馬道:“娘,我覺得你說的對,我應該去跟雲姐商量一下。大不了她在谷裡做甜點,我負責帶去店裡賣。總好過我全程一個人對不對?”

李素問點頭,“對。”

向春雨:“……”

“不是,我說話你們娘倆聽見了嗎?我說我可以試試。”

李素問開始從錢袋子裡開始往外掏銀子,最近大家辛苦了,每個人的例銀也該發一下。這個月我們賺錢了都多發點兒。

每個人二兩銀子,如何?”

沈清棠舉手同意。

沈家四人加上季宴時,總共十兩銀子。

果果糖糖年紀小,但是也要穿衣吃飯,給他們一人一兩銀子。

總共支出十二兩銀子。

向春雨急了,“為什麼王……他也有二兩銀子?”

他指的是季宴時。

李素問見向春雨終於忘了要做甜點的事,鬆了口氣,解釋:“季宴時從年前就跟我們一起挨凍受累的。一直也沒付過他工錢。所以我們發例銀的時候就算他一個。”

從年前就如此到現在都已經習慣。

向春雨:“……”

她也有幫忙……吃。

氣鼓鼓的再次重申,“那我也要幫忙。我幫清棠做甜點好不好?”

她現在真的很喜歡沈家這一家人。

跟他們在一起日子不一定過的好,但是特別舒服。

哪怕身體很累,心也是舒服的。

李素問抱起錢袋子,轉身,“你們先聊,我得去算一下公中的賬。”

“我好像該餵奶了!季宴時,你把糖糖抱給我!”沈清棠喊著季宴時往外走。

向春雨拍著窗框問廳堂裡僅剩的孫五爺,“你說她們是真忙還是故意不帶我?”

孫五爺不客氣地拆臺,“還用問?肯定是不想帶你!不是,你連這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你那雙手摸過的東西誰敢吃?”

只怕吃完就到了閻王殿。

“你再說一遍!”向春雨炸毛。

“我再說十遍也一樣。你個毒婆子做的東西沒人敢吃!”

“那我就毒死你!”向春雨從布袋裡往外掏毒蟲。

“哎呦!你個毒婆子,真想毒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