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莫哭,如今要回家了,大不了以後有了空閒再進來看看就是了。”說話間,裡頭又有人出來,竟是寶玉跟賈璉兩個,原來女眷同丫鬟礙於外頭男子,故而不能出來,寶玉同賈璉便上前來,這邊賈璉礙於情面,不能多言,寶玉又同花惜告別,也只好說些日後保重之類的言語。

末了眾人告別,花自芳便扶著花惜上了車,花惜衝著寶玉賈璉兩個揮手,那兩人也揮手作別,一直看了許久,才自回府裡去。

花惜在車內,花自芳卻坐在車邊上,車子骨碌碌向前行進,花惜在內,自擦乾了眼睛,才略撩開車鏈子看花自芳,見他竟比先前更出息了些,先前還是布衣襤褸,有些清寒之氣,如今竟養的白胖了些,眉眼裡多了些雍容貴氣,身上也著了一件淡色的錦衣。

花惜就問道:“哥哥回來多長時間了?”花自芳回頭一笑,說道:“已經是七八天了……本還能在那邊耽擱些日子,事情辦得順利,就早些回來了,幸而早回,母親的身子也不大好……不過好歹有個晴雯姑娘照料著,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心裡頭記掛著你,是以一直都心神不寧的,如今你出來可就好了。”

花惜聽了便暗暗點頭,又見他提起晴雯,便問道:“晴雯還好麼?”花自芳聽她問,就又笑說道:“晴雯姑娘聰明伶俐,心靈手巧,自是極好的,多多虧了她照料母親,我一直極為感激。”

兩人一路說著,這榮國府跟花家相隔也不遠,不多一會兒便到了家,花自芳下地,又扶了花惜下來,才又說道:“還有件事要跟妹妹商議,等妹妹進了家再說罷。”花惜就點頭。

花惜剛下地來,裡頭就聽了信,當下便有人迎了出來,花惜抬頭一看,卻見不是別人,正是晴雯扶著襲人娘,花惜大喜,便迎上去,此刻旁邊襲人姨家那三丫頭出來扶著襲人娘,晴雯就也跑過來,兩個見了,握著手,彼此相看,歡喜難以言語。

襲人娘見她們如此和睦,便上前來,不知要怎樣親熱好,喜得要落淚,只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了,快進去再說話。”花惜趕緊答應一聲,又問襲人娘身子如何,襲人娘喜氣洋洋地望著,說道:“先前還有些不大好,多虧了晴雯照料著,沒什麼大礙,只是記掛著你,如今你回來了,可算是放了心了。”

晴雯同花惜兩個手握著手,眾人便進了門,到裡間去落了座。

說了一會閒話,花惜見襲人娘面色甚好,並不像是有病災的樣子,就放了心。看看晴雯,養的也比先前更好更水靈了些,也精神了些,只是那調皮的氣度卻比先前略微減了。

花惜就看花自芳,問道:“哥哥方才在外頭要跟我說的是何事?”

花自芳說道:“是這樣,因我得了這好差事,這一次又辦得好,官家很是滿意,又賞了我好些東西銀兩,且又會叫我以後常做,因此我想著,這屋子咱們家住了許久,都已經破敗了,也該是時候換一換了,只是礙於妹子不在家裡,母親也不願意就此走,因此只等妹子回來拿主意呢。”

花惜聽了,便抬頭打量著房子,果然見是破敗了些,且又空曠,沒什麼物件的,透出一股清寒之氣來。她又看了看花自芳,便笑說道:“這自然是好的,如今咱們家人也多了起來,將來怕是事也多,不如就找個更好點的房子搬了,哥哥既然有主意,就哥哥來處置此事好了。”

花自芳喜不自禁,說道:“妹子開了口,我就放心了,如此我這就去辦,我最近在城內看了三兩處房子,還在比較講究,說快也是快的。”

花自芳說到做到,絲毫也不遲疑,這邊上得了花惜允准,他就立刻告了辭出去處理房屋之時,裡頭花惜同襲人娘,晴雯,還有姨家的三丫頭面面相覷,這功夫,才緩緩地升出一種“天倫之樂”的感覺來。

當夜,花惜便同晴雯睡了一床上去,兩人絮絮叨叨,各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