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點了麼?”

“時日不多了。”桂嬤嬤呼吸困難。

“桂姨您不是說有根治的辦法麼,怎麼治?”

“有是有,就是太難了。”

“說來聽聽桂姨,不是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麼。”籬疏說道。

“這,”桂嬤嬤猶豫一下道,“聽聞用陰日陰時五行火盛的孕期婦人的鮮血浸泡的雪蓮才行。”

“我可以啊,把雪蓮找來就成。”籬疏不以為然。

“姑娘您想得太簡單了,要把雪蓮浸泡成紅色才行,那血要新鮮有熱度才行,您怎麼受得了。”桂嬤嬤沒想到她毫無猶豫的答應。

“沒事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老奴何其有幸吶。”桂嬤嬤潸然淚下。

乙墨瀾在旁邊握了一下拳頭道臉色陰沉:這個桂嬤嬤,最好只是說說而已。

“姑娘不好了姑娘!”

高喊著“啪”一聲跌進來,“春茶?怎麼了?”

“姑娘,含翠姑娘她……您自己看看。”

“啊?”籬疏抬腳就走,乙墨瀾一把扶住,吩咐,“春茶,快去把蘇太醫找來。”

“含翠你怎麼?”籬疏跨過門檻,看到痛苦不堪的含翠心都碎了。

“姐。”含翠抓住她,弱弱的喊一聲,額頭上豆大汗珠滾落。

“堅持一下,蘇太醫馬上就到了。”籬疏眼含淚,如同身受。

“怎麼回事?”蘇太醫前腳踏進來就問道。

“不知道啊。”籬疏欲哭無淚,她也就離開了一會。

蘇太醫三步並作兩步,把完脈,思索一會問:“你們給她吃了什麼?”

“就一碗參湯。”春茶答話。

“把碗拿過來。”

春茶依言取來,蘇太醫看了看陷入沉思。

“這參湯是王妃送來的。”春茶怕漏掉什麼,想了想補充。

“這參湯沒問題,那你的疼痛又是如何引起的呢,老夫百思不得其解。”蘇太醫嘆息。

“這參湯還是姑娘服侍含翠姑娘喝下的。”春茶又說。

“我沒事,我相信姐姐。”含翠按壓腹部,疼痛不減。

蘇太醫又執手把脈,良久道:“待老夫開點止痛的藥方,其他倒也沒什麼。”

籬疏鬆了口氣,同時又憂心忡忡。

流芳殿,琴音嫋嫋,纖纖十指在琴絃間翻飛跳躍,秋夢進來看到這一幕寧靜又美好,真不忍心破壞。

但聽得耳邊凜冽的聲音:“怎麼樣?還沒動靜麼?”

“如娘娘所料,含翠姑娘痛得死去活來,蘇太醫也看不出什麼。”

“呵呵……哈哈……”陸花未得意的笑,“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如果能親眼看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