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擦著耳際而過,急急旋身後退,扔出一顆迷霧珠,攀樹上房而走。

到一個隱蔽處換一身衣裳出來,這次算是瞞過去了。

“迎兒姐姐。”

“春茶。”她深吸一口氣走過來。

春茶咧嘴一笑:“我還以為就我沒睡呢,原來迎兒姐姐也沒睡。”

“這兩晚上都睡不好,索性起來走走,對了你怎麼不睡覺?”

“含翠姑娘有點不舒服所以時常過來看著。”

“馬上就要生了,可是不舒服嘛。”迎兒難掩哀傷。

“是啊,所以我才……算了,我還是守在門外吧,不然也不放心,萬一出什麼事姑娘那邊怎麼交代。”春茶糾結一會,轉身回去。

迎兒悠悠的嘆了口氣,今晚月色迷離。

“啊——啊——”淒厲的慘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陸花未極快的朝這邊走來,身邊是春草、秋夢,後面跟著蝶兒。

“春茶,去把我姐找來,她在城北落華巷一個荒蕪的大宅院裡。”含翠痛不欲生。

“春茶快去!”陸花未走進來,催促。

“是。”

虛虛淡淡的陽光輕輕灑落,青青翠翠的新芽朝氣蓬勃,一抹紫色身影正修剪盆景。

陽光映著她的臉龐,薄薄一層細汗,白皙而粗糙的手握著剪刀,認真而仔細的修剪枝丫,明明一盆碧葉,在她手下便有了花的姿態,花的味道。

這時葉星端著茶點走過來,“難籬,過來吃點綠豆糕,我還煮了枇杷雪梨湯呢。”

她走著說著。

“先放那,把這個修一下,快好了。”難籬一手扶著枝丫一手剪。

“難籬,你又何必親自動手呢,我們不是僱的有人麼,讓他們做就是了,我們大不了多付點工錢,”葉星既心疼又無奈,“你看你,哪有點女人的樣子啊。”

“沒有女人的樣子那就做男人。”籬疏順口就說。

“嗨,那也只能是像男人,像朱成夜雖然怎麼看都是女人樣,但他不還是男人麼。”葉星給她倒一杯端過來,大有你再不喝我就親自餵你的架勢。

籬疏原本還想等會,暼眼一看只好接過來先喝了再說。

“籬疏姑娘,門外有人找你。”

“我去看看。”籬疏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往外走。

“姑娘!”春茶看見她高興壞了。

“春茶?你怎麼找到這兒了?”

“姑娘!想不到您真的回來了!回來了怎麼不回去呢?”春茶興奮不已。

“春茶你過來有事?”

“哦,對了,含翠姑娘找您。”春茶這才想起來。

“含翠?含翠怎麼了?”籬疏一驚。

“含翠姑娘要生了,她讓我過來找您。”

“那快走!”籬疏說著拉起春茶就走。

“嗨……”葉星追出來,只看到她們匆忙跳上馬車的身影。

一路走一路祈禱,含翠這丫頭,多災多難,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啊。真的很懊悔,早該跟她過來,但確實抽不開身,唉……

“到了到了!”春茶高喊一聲跳下馬車,然後伸手來扶她。

籬疏下得馬車,抬頭看一眼心情複雜,今天別遇到他才好。

“籬疏姑娘請留步。”

剛要往裡走,聽得冷冰冰聲音,一個姑娘正從裡面走出來,這是陸花未身邊的婢女。

“秋夢姐姐,是王妃讓我找姑娘回來。”

“王妃有令,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秋夢說完,打了手勢,兩邊的守衛立馬擋道。

“你……”籬疏上前一步,瞪著守衛,“你們看清楚,我是籬疏,我妹妹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