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鄉野丫頭,一個村姑而已。”陸花未不屑道,可就是這樣一個她不屑一顧的鄉野村姑居然會有墨瀾的東西。

而她堂堂相府嫡小姐,墨瀾的妻,未來的雍王妃卻沒有,怎不讓人嫉妒?

“好的姐,交給我,一個臭丫頭而已,看我怎麼修理她。”

“茗幽那死丫頭,還沒回來麼?”陸花未話鋒一轉問道。

“不知道,我也沒見到,不過該是快了,爹的生辰不是就要到了哪。”陸朝陽真沒注意過她。

她也是相府的女兒,六姨娘所生,一副奴婢樣兒,唯唯諾諾的。

這相府女主人已過世,自己孃親暫代管家,三姨娘、四姨家、五姨娘無所出。

陸花未是相府嫡女,也就是自己姐姐,孃親也在她之下,所以他才會討好她。

“哼,就她逞強,去採什麼雪蓮給爹祝壽,別被老虎豹子吃了才好。”

陸花未沒好氣道,這個妹妹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

聞言,陸朝陽呵呵一笑,這個陸茗幽,爹爹可是寶貝得緊,對她可是一點不差。

“好了朝陽,快去。”陸花未拉了椅子氣呼呼的坐下。

“好的姐。”

…… ……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又是一個詩情畫意的黃昏,久旺客棧的大紅燈籠如約亮起,客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來,潘剛忙不迭的招待,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

他氣惱了,朝樓上大喊:“籬疏!快下來招待客人了!”

片刻,聽得噔噔噔的腳步聲,“來啦來啦!催什麼催!”

人未到,聲音先到,角落裡一男子聽聲音朝這邊看過來——她就是主子放心不下的故人?

一身粗布羅裙,長髮如瀑,面容乾淨,不戴釵環、不施粉黛,儼然一塊渾然天成的璞玉。

她,與眾不同。

閱人無數,主子若對她動了心,也不枉此生。

人吶,這一生總要做點自己想做的、喜歡的、值得的事,才對得起自己。

“客官,裡面請裡面請。”

“客官想吃點什麼?”

“客官是住店哪還是吃飯?”

“客官請喝茶。”

籬疏在人群中穿梭,像陀螺一樣忙得團團轉。

他眉頭一皺,倘若主子看到他惦念的故人如今這般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

但他也不便插手,主子只說要保她安全,沒說讓他干預。

“這丫頭看不出來啊,倒有點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可不是嘛,比那塗脂抹粉的千金小姐可是強百倍。”

“這丫頭有點小家碧玉的味道。”

“可不是麼。”

滿屋客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籬疏評頭論足。

“來丫頭,給爺斟茶!”

籬疏剛閒會,站在櫃檯前便聽得有個瘦高個來喊,桌上放著一把劍,看上去該是江湖人士。

“斟茶?茶不是在你邊上麼,自己倒就是了。”

籬疏聽得聲音便知道那人什麼心思,但卻不知道躲不躲得過。

“廢話!讓你斟個茶哪來那麼多廢話,不然找你們掌櫃的過來!”

“快去啊籬疏,你是不是想讓掌櫃的把你趕出去啊。”潘剛怕鬧事情,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