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讓這股濃郁的煙味抽走,沙發上坐著三人,其中一個是吳國平坐一邊,另外一邊則是坐著兩個30多歲,面目猙獰的人,身穿背心,露出了滿臂的紋身,三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封閉的辦公室沒能把他們的聲音完全掩蓋住,不時有什麼‘打’‘不放過’這樣的詞語傳到外面那群正在催收的員工耳中。

讓他們打起電話來更加密集,神情也表現得十分拘謹。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吳國平的話,看到是一個未知的號碼,一直從事催收的他可不認為這是一個騷擾電話,想都沒想就接了。

“喂?”

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吳國平一時間想不起是誰,就問:“哪位?”

“我你都不知道嗎?”那邊傳來幽幽的聲音。

吳國平可沒耐心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是誰,打電話過來幹什麼?你最好是有事,不然我可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啊?我好害怕啊!”

這個時候吳國平哪裡還聽不出對方正在調侃他,眯著眼睛,語氣不善地說:“我不管你是誰,不過我建議你現在最好向我賠罪,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哎呦,原來一個催收頭目也會怕騷擾啊,我還真想不到呢,這跟那些被催收的人好像也差不多嘛,還以為會不一樣呢?”

吳國平聽著對方不著調的話,表情越發陰沉起來,不過對方知道自己是做催收這一行的,估計也是個同行,但是他最近也沒得罪同行啊,昨天還跟幾個同行一起吃飯來著。

一時想不明白的他收起他的剛要出口的文明語言,客氣地問:“請問你是哪位呢?不知道我在哪方面得罪到你呢,麻煩說明一下,如果真的是我做得不對的話,我可以道歉。”

“呵,你還真是貴人事忘呢,剛才你還找人打電話威脅我呢。”

“是你!”這麼一說,吳國平想起來了,就是這傢伙請律師起訴他,而且也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找了幾個之前他催收過的人來聯合起訴,資料都遞法院了。

要不是法院裡有熟人,自己還不知道呢。

不過自己找人打電話威脅他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承認的,這小子精著呢,萬一被錄音就被動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違法的事情我不會做的。”吳國平陰沉地說。

“這我也不清楚啊,不過有一說一,你找的人真的一般,就像90年代古惑仔的那種,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而且這裡是什麼地方,是社會主義的天下,你這樣做也不怕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