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說”

“明白的,公子。我來”

那跟在一旁的、回應自家公子的僕從,掏出來一個類似紙票的東西來,給這登船梯附近的這位壯漢——看了看。

想來,這是一個“檢查員”的身份。

“好的,登船吧”

登船之時,自然會有人來檢視一下的。要不然,多了兩個“渾水摸魚”,又得少掙一筆了。

快趕到那船上之時,一橙又再次強調了一遍。如今的形勢之下,誰為魚肉——是一件再簡單明瞭不過的事情了。

“好”

只聽這低下頭來的一橙,輕聲地應道。

就是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只有他與心兒兩人,趕到這夏川此地的渡口呢?

這會兒的茶館之中,仍是熱鬧的氣氛,當然了——也少不了那酒香的充盈之意。

“二爺,你剛才看他們倆”,老桂自然是注意到了雲磊二爺的目光,為此他解釋了一下,“是前天吧,大概是下午快黃昏之時,上來的已經交過了費用,是一位小戶人家的公子與一個僕從想來,沒什麼可疑之處,不過看這公子之形,多少地也接觸過一點武藝吧”

“哈哈喝酒,喝酒人家那是我們的顧客呢,只要交了錢,我們都得笑容來面對不是?哈哈老桂,那會不會什麼武藝的,在這個世間倒也不那麼重要了,只要你有出來瀟灑的資本”,只見這雲磊連喝幾口,又夾起了桌上——那盤中的一塊蒜泥肉片,大口咀嚼起“美味”來。

“好的,二爺”

聽到對方如此地看法,老桂也不再多言。畢竟,每天所看到的形形色色、來來往往之輩,又怎麼能計較地過來?也許,這就是二爺的真實想法——沒必要去知道地太多,只要達成了自己的目地就行。

至於說,武藝的重要性,老桂卻是有些不懂了。不過,他也不會直接地去問二爺,畢竟——他也是有幾分武藝在身的,而且在年輕之時,也透過這一身武藝多少地,“享受”了幾分優越感。

這會兒的一橙與心兒,已經趕回了這兩日的艙房中。

“這星府之人行事,倒也是謹慎心,剛才你有覺察到身後嗎?”

坐在一草團上的一橙,小聲地說道。

如今他的變化,自然是“被動”所為。畢竟,這外在的環境,已經不允許他再像往日一樣的音量、與往日一樣的身份了。

“那是星府的二爺吧,這隻船隊的主事人不過,他們這貨物都裝了不少了,倒也沒必要再等這一兩天,除非”

心兒,如今也打扮成了個灰布僕人。說起話來的她,有意地貼近了一橙的一側耳朵。眼下的流落生活,很多經歷的當事人都或多或少地——發生了一些“被動”之下的改變,實在是一種無奈之舉呢。

而匆匆的紅塵世間,如此無奈而為的生靈,又豈在少數呢?

“散沙,也好如今,我們都散開,能各自保住性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過那婉君”

“一公子,誰又沒有什麼隱瞞呢?”,心兒也坐了下來,隨之就回應道,“只要沒有做大惡之事,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恨了”

“我知道我知道,婉君的事兒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不過暫時我們先度過這段日子再說”

只聽,這一橙平靜地說道。

或許,眼下的波折與不安,可以讓一個人更快地成長起來吧。想來是一橙——

為了避免更多無辜地傷亡之“禍事”,採取了分散開來的方式,讓來追擊的隊伍

有些“顧此捨棄彼”的糾結一下。

而這樣地方式,起碼比來夏川之前的“目標明顯”,要好上一些。

“呼公子,活動下就調息氣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