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著一輛高大刷著黃漆的履帶式鋸木車。

徐良站在一旁,看向樹的主幹上方,一貫冷靜的他此刻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將眼前的密密麻麻的枝葉燒個乾淨。

早上收到報警後徐良就立刻帶兩個同事到了現場,對這裡他印象很深,前一天剛剛收到報警來過,當時地面被樹根部分頂開,雖然難以理解,但是至少沒什麼大礙。

這次卻是四條人命!

到達現場後,看見樹上被倒吊著兩個人在呻吟,徐良的兩個同事第一時間上去解救,結果被奇異恐怖的藤蔓攻擊,現在也被吊在在了樹上。四個人明顯都已經死亡了,嘴裡卻還發出呼救一般的呻吟。

徐良不是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警察,否則也做不到杭城警署機動大隊一哥的位置。

他一邊嚴令圍觀群眾立刻回到家裡沒有通知不得外出,一邊打電話向警署彙報求助,並沒有和兩個同事一樣貿然行事。

警署卻只派5個警察過來協助,徐良有些無奈,他知道這兩天城裡奇怪的事情頻繁發生 ,報警電話此起彼伏,警員人手嚴重不足 。

徐良其實知道對於這樣的情況來再多的警察也什麼沒用,子彈沒用,火燒肯定也不行,這片老小區一個火星子就會燒成一片。

,!

無奈之下又打電話給消防署需求支援,結果整個消防署連一臺任務車都派不出,全部在外面執行任務。

最後,他 透過私人關係好不容易從一個木材廠裡借調來一臺鋸木車,駛到時夜已很深了。

“徐隊,可以開始了嗎?”一個警察向徐良徵詢問道。

徐良點點頭,對著車輛上的司機揮了揮手,示意開始行動。

車子發出轟鳴,履帶壓上小區外已經四分五裂的瀝青路面,顛簸著向梧桐樹主幹駛去。

車輛很快到了大樹前,車子前端搖臂處直徑1米的鋸盤發出嗡嗡的聲音飛快的轉動起來。

“噗嗤”一聲,鋒利的鋸盤順利的切入了樹的主幹,一秒不到就卡在不動了。

樹幹被切開的地方汩汩流出暗紅色的液體,在車燈照射下顯得格外詭異。

就在遠處的徐良等人疑惑不已的時候,漫天的枝幹藤蔓瞬間纏滿了兩米多高的巨大車身,緩緩地將六噸重的鋸木車子向樹冠處扯去,司機尖叫一聲,從被擠壓碎的車窗裡翻出,跌落在樹根的綠化帶處,幸好此時車輛離地不高,司機並沒有受傷,驚慌失措之下連滾帶爬跑回徐良等人處。

徐良驚愕的看著鋼鐵鑄造的車身在被枝幹藤蔓擠壓盤繞中不斷向上伸去,隱入密不可見的樹冠中,良久,一聲巨響後,被壓縮成一塊黃色鐵塊從上落下,落在地上,那是剛被拉上去的鋸木車!

在梧桐樹的根莖枝葉範圍外,眾人呆滯的互相看了看,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流。

還是在同一個夜晚,杭城南城區郊外,涵洞排汙口處。

一群如普通家貓大小的巨大老鼠在月光下在啃食著什麼,離它們不遠處,一隻顯然大的很多的黑影半蹲在一邊。

一隻巨鼠從鼠群中竄出,嘴裡叼著一隻人類手臂輕輕的放在黑影處,只見那手臂的半截藍色工作服上繡著:防自然災害。。。等幾個殘字。

黑影向著手臂嗅了嗅,將尖尖的頭抬起,這是一張老鼠的臉,只不過眼睛裡紅光隱射,上下兩排門牙如同鍘刀一般寬闊鋒利,它四肢著地,拖著如同嬰兒手臂粗的尾巴向市區走去,那巨大的身子完全不小於阿拉斯加雪橇犬。

這顯然是這巨鼠群裡的王。

那隻巨鼠見鼠王對人類手臂還是不感興趣,地下頭大口的啃食起來。

鼠王在遠處發出一聲尖叫,所有巨鼠立即停下進食,緊跟著它沿著涵洞向著杭城西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