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吊墜的確是一件法器不假,不過......它是一件陰器。”雲的話猶如一顆炸彈,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

“陰器?”在場的人都是一愣,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雲宿兩指推了一下眼鏡,解釋道:“所謂陰器,就是用極陰之物煉製而成的法器,這種法器通常帶有很強的煞氣,如果長期佩戴,會對人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小子,你休要胡言亂語!”賣家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的站起來,指著雲宿呵斥道,“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弄到手的寶貝,怎麼可能是邪物?我看你就是想壞我生意。”

從鑑定完後閉上了眼睛的青玄子此刻也目光不善的盯著雲宿,同時心裡卻在暗暗吃驚,莫非這小子真看出了什麼不成。

不過他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這不可能,哪怕是他一開始也並未發現這是一件陰器,這小子才多大,絕對不可能看的不出來。

不過,他能一開口就說出這是陰器,還是讓青玄子驚訝不已。

“小子,莫要胡言亂語,若這是陰器,老道豈看不出來。”

青玄子的話剛一出口,眾人便明白雲宿所說的陰器確實存在,看向雲宿的目光不免發生了變化。

莫非這小子還真是高人不成!

雲宿的目光淡淡瞥了一眼青玄子,唇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輕輕一抓,那玉墜便自動飛到了雲宿手中。

這一幕看的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宿。

這,這是什麼手段,隔空取物?

“你是宗師?”突然,王昊面色難看至極,看向雲宿的目光恨不得將人直接生吃了。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宗師。”王昊又搖了搖頭,否認道。

然而,他心裡卻清楚,隔空取物這等手段,只有宗師才做的好,若雲宿不是宗師,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其他人皆心思各異的看著雲宿,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青年,竟然會是宗師,還是如此年輕的宗師。

就連唐老和唐不凡都吃驚的看著雲宿,哪怕認識他們請來的,也從安震國那裡得到了不少有關雲宿的事。

也從始至終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過,並不認為如此年輕的雲宿會有多少本事,只以為是安震國外在誇大其詞,可沒想到,安震國說的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難怪,難怪安震國院子讓安然拜雲宿為師,壓上整個安家也要追隨雲宿,是他看走眼了啊!

雲宿沒有理會眾人或激動,或難看的臉色,站起身來,指著玉墜上的一道細微裂痕說道:“這玉墜上佈滿了裂痕,甚至有絲絲黑氣冒出,明顯是有邪氣外洩的跡象,不過有一句話這位‘青玄子’道長說的不錯。”

“這玉墜確實是上古時期的東西,也確實是貼身佩戴之物,不過卻是一件陪葬品,埋於地底深處的古物,長期受到陰氣侵蝕,已變成了聚陰之物。若長時間佩戴,必會損害人的陽氣,甚至危及生命。”

眾人聽了,皆倒吸一口涼氣。已有人反應過來,察覺出了不對,目光狐疑的在黃海城,青玄子和胡老闆身上掃過。

難怪剛才這玉墜被啟用後正廳內狂風大作吹的他們差點睜不開眼睛,甚至那風都帶著股子陰寒之意,只往人的骨頭縫裡鑽,原來竟是一件陰器。

上官雲飛眼眸微變,目光犀利的掃了胡老闆一眼,問雲宿道:“那青玄子道長所說的陣法不全又是何意?”

雲宿勾唇輕笑,兩指推了下眼鏡,“這還用說,自然是假的,目的嗎?我想大家心裡都明白。”

他的目光落在青玄子身上,只一眼卻讓青玄子渾身冰冷後背冷汗直冒,就彷彿自己的所有算計都被對方一眼就看穿了般,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