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峰又吐出一大口鮮血,甚至還能從裡面看到破碎的內臟,只覺得胸口如同一隻破舊的風箱,呼呼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雲海峰爬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最後只能道:“二少死了,我們這個人誰都別想活,殺了他,殺了他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幾人看了看雲海峰,腦海中不自覺就想起了雲家處理他們這個辦事不利武者的手段,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雲家老太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們這些普通武者。

想明白的幾人,看向雲宿的目光瞬間變了,巨大的恨意幾乎能將人淹沒,眼中不但沒有絲毫畏懼,有的是不死不休的殺意。

雲宿挑了下眉,突然就對這個雲家有了興趣,什麼樣的手段能夠將這個天權境的武者嚇成這樣,哪怕是死也不願意活著回到雲家。

其中一人大喊一聲,率先朝著雲宿衝了過去,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出手。

雲宿嘴角微揚,輕輕一側身便躲開了攻擊,隨後猛地一腳踹在了最先衝過來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頓時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沒能站起來。

剩下的人心中一驚,但他們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撲向雲宿。

然而,他們的攻擊對於雲宿來說毫無威脅,雲宿身形靈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狠辣。

不一會兒,地上就躺滿了屍體,這些人都是被雲宿一招斃命。

雲宿拍了拍手,看著滿地的屍體,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整個酒店大廳,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有些婦人已經忍不住吐了起來,卻因為害怕根本不敢發出聲音,只能面色蒼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解決完這些天權境的武者,雲宿這才將目光重新看向一旁的雲海峰,嘴角微揚,“最後一個。”

雲海峰直到此刻才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沒了之前的恨意只剩下懼怕,拖著半殘的身子不停往後挪。

雲海峰顫抖著雙手用槍口對準雲宿,“你別過來,否則哪怕是我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雲宿看向雲海峰手中的手槍,眼中閃過疑惑,這個雲海峰是不是腦子有病,以為一把破手槍就能傷到他。

雲海峰的這句話,卻讓一直沒有開口的江別塵面色一變,目光瞬間如利刃一般看向雲海峰手中的手槍,當看清那手槍的材質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阿宿小心,雲海峰手中的不是普通的手槍。”

雲海峰臉上剛升起來的希望一滯,驀地轉頭看向開口的江別塵,面色難看至極,目光陰沉的盯著。

雲宿驚訝,不過臉上依舊帶著笑,沒有表現出來,“是秘銀手槍嗎!”

他的話雖然在問雲海峰,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顯然一開始雲宿就知道秘銀武器的存在。

雲海峰臉上升起來的血色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再也繃不住的對著雲宿連開了好幾槍。

子彈的速度在別人眼中快的出奇,可在雲宿的眼中卻如同被人開了慢鏡頭一般,很輕易就躲了過去。

只見雲宿身影一閃,便來到了雲海峰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握著手槍的手。

雲海峰大驚失色,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彷彿被鐵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你以為憑著一把秘銀手槍就能殺得了我?”雲宿冷冷地說道。

話音未落,他手中微微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雲海峰的手腕竟然被硬生生折斷。

手槍也掉落在地。

雲宿一腳踩在手槍上,將其踩得粉碎。

“不自量力。”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此時的雲海峰滿臉驚恐,渾身顫抖著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