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罪犯?”

王豔兵冷冷的哼了一聲,看向林泰的目光有些不善。

“我是他的兒子,我不比你瞭解他?”

“他好好的警察不當,非要去犯罪,害的我奶奶眼睛都哭瞎了,我也從一個好學生變成了沒人管的小流氓!”

“你現在告訴我他不是罪犯,是為了顯示你知道的多嗎?”

王豔兵氣急敗壞,像是一陣狂風一般衝了過來,手中的步槍也隨意的丟在了一旁,雙手死死的揪住了林泰的衣領。

他是那麼的用力,以至於一米八身高,一百六七十斤體重的林泰,被他雙手舉了起來。

“咔吧!”

林泰一個反關節技,直接扣在了王豔兵手腕的位置,擺脫了他的控制。

“王金山是個警察,臥底警察。”

“這個訊息,是範天雷剛才告訴蠍子的,據說是從武警總隊溫總隊長那邊傳出來的。”

“你要是不快點的話,你父親就要成為烈士了。”

王豔兵如遭雷擊他隱隱的記得,他父親王金山還是個警察的時候,總有一個姓溫的伯伯到他們家來。

每次他來的時候,都會給年幼的王豔兵帶上幾塊糖果,讓他出去玩兒。

然後,等到這個溫伯伯走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哭,他的父親就坐著抽菸,一言不發。

過了不長時間,王金山再一次抓捕罪犯的時候,貪汙了罪犯的十萬元錢,鋃鐺入獄,他的家也徹底的散了

這麼多年以來,王豔兵一直怨恨自己的父親,怨恨他好好的警察不當,非要當罪犯,給他的童年帶來了無數的陰影。

十多年過去了,這份怨恨一直沒有減輕,尤其是他的奶奶過世以後,這份怨恨更加的深沉了。

現在,他已經成年,甚至成了一名光榮的戰士,卻有人告訴他,十幾年間他恨錯人了,他的父親其實是個英雄?

王豔兵感覺,這個世界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咱們得加快步伐了。”

“要不然,豔兵的父親會有危險。”

何晨光當機立斷,雙眼死死的盯著林泰,彷彿要看穿他的內心。

“我當然知道。”

“你們跟我走就行,我在範天雷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他跑不出我的掌心。”

林泰邪魅一笑,眼神中充滿了篤定。

何晨光三人簡直麻了這什麼操作?居然在範天雷的身上安裝了定位器?

甚至,他是怎麼做到竊聽範天雷跟蠍子的對話的?

一頭霧水的三人,顧不得許多,趕忙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林泰一馬當先,帶著三人朝著密林深處前進。

“好像有尾巴。”

“金雕,你可真是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啊!”

蠍子停住腳步,在空氣中嗅了嗅,略帶嘲諷的看著一旁的範天雷。

“尾巴?”

範天雷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知道,他叛逃出狼牙,狼牙肯定會玩兒了命的追捕他。

可是,他們的動作不會這麼快吧?

“不用懷疑,肯定沒錯。”

“要不是有這個直覺,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蠍子冷冷一笑,原本扛在肩上的狙擊步槍瞬間平舉,對準了密林的方向。

很快,一隻野兔蹦蹦跳跳的從密林裡竄了出來,見到蠍子和範天雷以後,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飛也似的逃走了。

“你就是太緊張了,我出逃當夜就連夜來到了這裡,他們就算是追也沒有這麼快。”

“何況,我還給他們留了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