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舉,接著問道:“敢問王主薄是幾品官?”

王相舉聞言一愣,隨後說道:“九品……”

“跪下!”

韓林口中呵斥道。

與此同時高勇和楊善從韓林身後各踏一步,大有王相舉不體面,就幫他體面之意。

見兩個人剛剛見面就起了衝突,李鳳翥腦袋冒汗,嘴裡不住地道:“這……這……”

王相舉本來也就是想旁敲側擊地給韓林一個下馬威,但沒想到韓林竟然直接撕破了臉皮。

看著他左右兩個人已經按在刀把上的手,王相舉有些不樂意地緩緩跪了下去。

韓林眯著眼睛看著王相舉,平靜地說道:“本官乃朝廷親命樂亭營守備、加正五品武德將軍,我叫你跪,你就得跪!”

知縣和縣丞一般都是流官,但主薄和典史以及胥吏都不是,一般都是本地人,憑藉著在本地的人脈和家族支撐,主薄以下克上的事不勝列舉,甚至有些主薄會反壓知縣和縣丞一頭。

知縣和縣丞一般都是四年一任,到任以後便要調往別處,一些性子軟的,雖然有苦說不出,但也不想招惹麻煩,等到任後走便是。

看到李鳳翥和熊應泰兩個人的模樣,韓林便知道這王相舉恐怕是給兩個人吃盡了苦頭,一般來說就是將大量的公文和陳年積壓的案件往剛來的知縣和縣丞桌子上一放,底下人也不配合,等吃到了苦頭以後便要去求他這個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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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這主薄不僅是想壓知縣和縣丞一頭,竟然還想壓他這個守備一頭,而且寥寥無幾計程車紳恐怕也是王家搞出來的門道。

在錦州時,上面一大群總兵、副總兵、參將遊擊什麼的鎮著,韓林不敢露頭,可如今樂亭縣這裡,如果單論品秩,他可是這裡最大的,更何況,他可掌著這樂亭的軍權。

這王相舉竟然以為他年少可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面對這送上門來的雞,韓林也不介意殺一殺以震宵小。

如果不將這一巴掌甩出去,日後這群士紳豈不是要坐在他頭上撒尿?

都說反派是獐頭鼠目,沒想到竟然碰到個濃眉大眼的。

韓林身後的貼隊官們聽到這主薄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又看到韓林只一喝就讓他乖乖得跪在了地上,面上也都是冷笑。

等了好半晌,韓林才揪著王相舉的衣襟,將他從地上薅了起來,一邊拍幫他拍著身上的雪土,一邊嘴中道:“守家在地嗎?守家在地有個屁用,出來當官要有勢力,要有背景。”

韓林一把將他拎到了面前:“你說是也不是,王主薄?”

王相舉臉色鐵青,微微點了點頭。

韓林松開了他,王相舉轉頭向他和知縣抱了抱拳說道:“守備大人、縣尊大人,下官忽感身體抱恙,還是先回去了。”

也不等李鳳翥同意,王相舉便拂袖而去。

看著王相舉的背影,郭騾兒眼光閃動,低聲道:“原來是個小癟三。”

李鳳翥也沒想到,原本迎接韓林,卻鬧出了這麼一出,躬了一身,歉然道:“下官約束不周,衝撞了大人的大駕,還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對於李鳳翥和熊應泰這兩個流官,韓林還是抱有一些好感的,哈哈一笑:“無妨,都是一些小事而已。”

眾人的表情也被韓林盡收到了眼底,見到韓林狠狠地教訓了王相舉一般,在場計程車紳有的冷笑,有的做壁上觀,張國瑞臉上雖然有些平靜,但目光中對韓林也有一絲讚許之意。

韓林心中瞭然。

這樂亭計程車紳,也不是鐵板一塊嘛,那就好辦了。

等韓林又寬慰了在場的人一番後,李鳳翥便對著韓林說道:“下官已經在城內擺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