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要一直陰沉個臉?

這番姿態,在做給誰看?

左輔?朱梅?

還是另有其人?

韓林百思不得其解。

充當前哨的韓林從前沿退出以後,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架樑馬的王營頭上。

王營不敢怠慢,連忙將韓林之前見過的錢、程二人叫了出來。

這二人是王營的親信,在王營升為把總以後,他們二人也水漲船高,成了貼隊官。

兩人將輪班為大軍前哨。

韓林等人暗自咬牙,王營再次成為了他們的上官以後,不僅時時給他們穿小鞋,而且在很多利益上對他們不管不問。

韓林等人之前可沒有輪班,遇到韃子的邏騎還被王營見死不救,差點死絕。

韓林的臉色也罕見的陰沉了下來。

若說心中沒有氣那是不可能的,於是韓林將死者送上馬拉的雙輪板車,送傷者到醫士處安排妥當以後,就帶著自己餘下的從屬一直墜在趙率教親衛的隊尾,跟在中軍的鼓號手身邊。

王營帶著二百人的騎兵走後不久,一直沉默著,騎馬跟在韓林身旁的金士麟就拍馬向前。

韓林看了看沒有管。

“這鐵屁股做什麼去了?”

正在與熟識的趙率教家丁頭子輕聲交談的高勇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許是獨自去邀功了罷,畢竟他家與總鎮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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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扁了扁嘴說道。

“休要胡說,之定兄不是那樣的人!以之定兄的能耐,剛才和韃子交手時他想走早就走了,他可曾棄了我們?!都給我記好了,即便他非我卒伍,但之定兄和你我一樣,都是自己人。”

韓林低聲喝道。

一直低著頭,離著一眾隊官幾步開外的徐如華,雙腿夾了夾馬,來到韓林身邊,面帶愧色地對著韓林說道:“大人,徐三沒能請到援兵,辦事不力,叫弟兄們有了死傷,還請大人責罰……”

韓林看著他,皺了皺眉頭,厲聲問道:“你指使的?!”

韓林麾下所有人都對徐如華怒目而視。

徐如華瞪大了眼睛:“屬下怎麼敢!況且屬下也催使不動王營……”

韓林對其斥道:“那就是了,王營既已抱著叫我們送死的想法,肯定不會來援,你替他領什麼罪?”

看著重新低下頭的徐如華,韓林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徐隊官,我等在前遇險,你單槍匹馬奔來,我等都看在眼裡,求援不來,叫弟兄們死傷之事與你無關,要怪也怪我一時憤起,殺了那個與我交談的韃子,這才有後事……”

見韓林將責任一股腦地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徐如華是又感動又羞愧。

他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咬著牙說道:“回到錦州,這王營我一定將其碎屍……。”

楊善連忙上前將其嘴給捂上。

韓林左右看了看,見除了自己人以外,沒有人注意到這裡,低聲喝道:“刺殺上官,你要造反麼?!”

接著,他用只有幾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此事,我自有計較,回去再說。”

對於王營,韓林確實已經起了殺心。

:()鐵蹄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