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一位,還以烏合之眾橫掃宇內。

但他走的是個人的詭道,這便是天授了。

即便再悍勇不畏死,但私鬥的小場面與公斗成千上萬人的搏殺,是兩碼事。

如果胡亂給這些人下發刀槍弓弩,就指望他們去打韃子,無異於痴人說夢。

這群大部分連親手殺雞殺豬都沒做過的新兵,怕是見到萬人搏殺的場面,沒準就要嚇尿了褲,手腳發軟。

因此在韓林看來,這練兵之法,可以概括為幾個關鍵詞,曰糧餉、曰賞罰、曰軍法、曰操練、曰陣列、曰心理、曰精氣,還有非常重要的兩點,曰榮耀、曰歸屬。

這樣人人知旗鼓、曉號令,不說如臂揮使,也能保證不會一觸即潰。

上演幾千人被上百人追著砍殺的奇景。

因此,即便眾人乃至於幾個隊官,都對於韓林看重佇列整不整齊操練之法頗有微詞,但韓林仍然逼迫著眾人去完成。

現在眾人仍然是傳統的那一套,太過於重視個人勇武和技藝了。

最多再重視重視旗鼓號令之下的陣列變換。

但時代已經不同了。

看著屋內排隊擺放的鳥槍,韓林心想。

他要的不是少數的萬人敵,而是要以少數敵萬人。

這是要經過一輪一輪的屍山血海、一次又一次得以命相搏。

留強汰弱,才能從看見血就會作嘔發軟的新兵。

變為腰懸人頭、見戰而喜的老兵。

,!

一張張臉望過去,韓林心中甚至有些悲涼。

不知這個過程,這些人還能存下多少。

……

這幾天下來,韓林帶著隊伍繞著城跑的事,已經成為了錦州城內的奇景。

引得不少好事者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跟著跑著,大呼小叫。

那些販夫走卒的指點也就罷了。

但那群大姑娘、小媳婦兒見了他們掩嘴而笑。

讓臉皮最厚的高勇和楊善都臊了個大紅臉。

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導致每日跑操都成了眾人的煎熬,整個隊伍計程車氣也越來越低落。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早早地就在城根底下等著,就為了起他們的哄。

韓林心中一動,不憂反喜。

連夜寫了一首《從軍行》,充為隊歌。

為了防止眾人記不住,韓林特意選了一些比較通俗易懂的詞彙。

就這還是教了眾人兩個晚上,才讓眾人把這首歌記住了詞,學會了調。

“這……能成麼……”

李柱撓了撓腦袋。

“俺個糙漢子哪裡會唱歌兒……”

楊善搖了搖頭。

“那群人圍著,咱大氣都不敢出,哪裡還敢去放開嗓子唱。”

徐如華咬了咬牙。

“韓兄弟,這……可比殺了咱老高都難啊……”

高勇摸了摸下巴。

“嗯?”

見張孝兒也要發言,韓林拿眼一橫。

“俺唱!俺唱!”

張孝兒欲哭無淚。

“好你個張孝兒,你特孃的就是個狗腿子,原來你這個孝都孝到韓兄弟身上去了!”

高勇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

“誰讓小韓大人官兒大來著……俺不敢不聽。”

“都甭他孃的廢話!”

韓林一拍桌子。

“唱!必須唱!”

“還得大聲地給老子吼出來,回去告訴你們隊裡的,明兒日一早,誰他孃的不開口,就軍法處置,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