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生緊盯著那個坐在飛行器上的年輕修士,只見此人手持一塊手絹掩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真臭!把你的刀留下,我留你全屍。”陸天生眉頭一挑,心中暗想真想直接拼命算了,但還是強忍著說道:“道友,我將此刀的煉製之法給你,可否放過在下。”那人聞言哈哈大笑道:“殺了我的人,你還想活著?你死了,我拿著你的刀一樣能夠研製出煉製之法。上!”瞬間,周圍眾多修士紛紛施展出各種手段,飛劍、符籙如疾風驟雨般向陸天生襲來。

陸天生無奈之下,只得咬牙一個挪移,來到了夢魘身邊。其實在發現逃不了的時候,陸天生便先讓夢魘朝一個方向潛行,自己則留在原地吸引眾人的視線,本想多拖延些時間,讓夢魘跑得更遠些。陸天生騎上夢魘,夢魘瞬間化身一匹高大駿馬,周身散發著陣陣黑氣。那個金丹期青年見狀,眼睛一亮,說道:“這隻御獸不錯,先留口氣,別弄死了。”要知道御獸與主人簽訂契約後,主人若死,御獸也活不成。聽完金丹期青年的話,眾人收起飛劍,徑直追了上來。

陸天生咬著牙,心想現在只能依靠夢魘的速度了。但他很快發現,那個青年的飛行法器速度更快,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陸天生只能故技重施,讓夢魘變成分身,朝著兩個方向逃離。青年看了一眼,陰惻惻地笑道:“追那個有儲物袋的。”陸天生低頭看向腰間,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心中暗道,對面這是在玩找茬兒嗎。他趕忙召回夢魘分身,然後再次讓夢魘分身,並且在夢魘腰上也掛上儲物袋,再次朝著兩個方向逃竄。金丹期青年再次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說道:“追那個儲物袋鼓囊的。”陸天生咬牙切齒,收回夢魘騎著往宗門方向逃去,如今只能祈禱能碰到宗門的人了。結果沒多久,他便被堵在了一個山腳下。陸天生髮現這正是當時收取靈石的宗門靈石礦,此地四處殘破不堪,顯然是遭受了襲擊,周圍的陣法禁制全都已經被破壞掉了,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陸天生望著四周,已然退無可退,眾多修士將他團團圍住。他一咬牙,徑直衝著礦洞奔去,反正自己可控五行,大不了從土裡鑽出來,這次就效仿一回蘭博。頭也不回,他直接鑽進了礦井之中,眾修士也魚貫而入。那個青年行至深井處,捂著鼻子,緊皺眉頭,望著那漆黑無比的巨大深坑,說道:“你們下去找。”而後自己匆匆走出礦洞。

陸天生剛一落地,便踩到一個軟綿綿的物件,抬腳時還感覺黏糊糊的。他強忍著噁心,開啟觀靈術,這才看清周圍的景象,遍地是腐爛的凡人礦工,還有一些尚活著的,正如同野獸一般撕咬著腐爛的屍體。陸天生看著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凡人,內心對宗門湧起了巨大的怒火。但此刻也不是聖母的時候,這些人也只是為了活著而已。陸天生看著周圍能隱隱約約根據身體某些特徵才能分清的男女老少,將儲物袋裡能吃的都拿了出來,這是以前練氣期時留的,反正自己也不用吃了,扔給了這些凡人。

陸天生不忍再看趕忙尋找出路,看著四周四通八達、密密麻麻的礦洞,隨意選了一個便鑽了進去。身後傳來那些修士落地的聲響。此時,陸天生也開啟了神識,不斷探測著周圍的情況。一直以來,陸天生都頗為依賴晶晶,只因晶晶的神識如同眼睛一般,只要沒有禁制的限制,便能一直開啟。而陸天生自己的神識若開啟,沒過多久便會感到疲勞、頭痛。但如今不同,陸天生由於擁有五行靈根,在這礦洞裡,他的神識遠比晶晶的好用。

身後暫時沒有人追上來,陸天生趕忙施展五行控術,試圖往土裡鑽,卻發現只能鑽進很淺的一層,隨後便被礦坑內的各種靈石碎石所排斥。陸天生心中暗道:“完了,出不去了。”前方的道路曲折離奇,走了半天,竟發現是條死衚衕,陸天生無奈只能原路返回。

回到洞口時,看到眾修士圍守在深坑旁,另一半人則在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