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李善長差點瘋了——

你這小子?

跟我玩什麼?

我還沒整治你呢,你倒是撞上來了?

那好!

你既然不識相,就別怪我了!

他素來非常謹慎,此時又回想了整個事情,感覺鬱新他們做事還是靠譜的。背後追查的過程也很隱秘,應該不會洩密?就算洩密,現在案卷證據都在手上,難道還翻得過來?

“蘇塵啊蘇塵,老夫就不信你是個能上天的……”

哼!

這時,

他鼻子哼了一聲,臉上卻笑起來:“安國公啊,此事你要是不提,老夫倒是差點忘了……鬱新啊,安國公想了解案情,你就跟他說說吧?”

說罷,

他又轉向老朱,深深一拜:

“上位啊,安國公做事光明磊落,他既然擔憂所募錢財中有胡黨之資,那老臣以為還是要查一下,看看有多少錢是胡黨的?這些錢,朝廷可不能用啊……”

嗯嗯,

老朱差點笑出來了,但臉上卻一臉嚴肅:“胡說!安國公怎麼可能跟胡黨的人有關?”

他看人比李善長又深一層,總感覺蘇塵這個人還是不簡單,他這樣主動跳出來,說不定會有什麼花招?

所以,

他此時又留了一手,擔心到時候蘇塵真有什麼花招,自己也好退給李善長。

呵呵,

李善長心想——

反正他也翻不出花樣,你這時候留一手也沒什麼必要!

他此時已經火大了,當即又催促鬱新:“刑部侍郎,你說吧!”

這?

鬱新只好硬著頭皮,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簡報,大聲唸了起來:“查,蘇州、杭州等地出資之富商、官紳,一共又50餘人乃是胡黨,家中搜出獻給胡惟庸的詩詞、賀表等物……”

說到這裡,

他停了下來,沒有把揚州商人韓馥禮單獨說出來,因為那是撒手鐧,要等李善長使眼色才能說。

李善長點點頭,對蘇塵說:“安國公,現在查到的是50餘人……不可謂不多啊……”

嗯,

蘇塵也點點頭——

憑你們就想瞞我?

你們查到了什麼,我清清楚楚!

你們辦事的人裡面,就有我的暗樁!

好啊,

你還藏著掖著不說是吧?

那就我來幫你說吧……

咳咳,

蘇塵掃視眾人一圈,發現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一副你求錘得錘的嘲諷表情。

呵呵,

求錘得錘?

那我就求吧。

“李大人,我有一點很奇怪……揚州是富庶之地,我在揚州一共籌得五百多萬兩,怎麼揚州就沒有胡黨的人啊?另外還有淮安……”

啊?

李善長一下傻了——

你真的瘋了?

我只是敲打你一下,你竟然玩真的?

我還沒提揚州呢,你倒是先提了?

哼!

一怒之下,

李善長當即使了個眼色。

鬱新此時也是火大了,直接大聲再念:“又查,揚州富商韓馥禮,出資數十萬兩!但今已查實,韓馥禮乃是胡黨,家中搜出胡惟庸的手札數封,證實此人多年給胡黨理財,與胡府產業的賬目往來,亦可為證!”

啊?

真的?

汪廣洋一夥包括湯和,都感到十分震驚。

因為手札不同一般,胡惟庸一般是對親信黨羽才使用手札,一般都是吩咐秘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