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老朱來到秦淮河,書生裝扮的李進,富商打扮的胡惟庸也都趕到了。

老朱剛才一路上也聽到了老百姓的各種流言啞謎,心裡很是不爽,鼻子了嗤了一聲:

“胡惟庸啊,百姓怎的有這些議論?朝堂上說的話,怎麼老百姓都在傳啊?”

胡惟庸趕緊解釋:

“皇上,臣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哼!

老朱怒哼一聲,朝著遠處人群擁擠的橋頭走去。

這時,

兩個中年講相聲的正在橋頭下方,旁邊圍了好幾圈人,不停地哈哈大笑。

老朱人高馬大,幾下擠進去,只見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穿著粗布,面前有一張桌子,胖的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瘦的一手杵著桌子,笑盈盈地看著胖子。

啪的一聲!

胖子說:

“各位看官,剛才咱說了一段相聲,於老師的父親王老爺子,平生就愛猜字謎,能從字裡行間讀出別的意思……”

哈哈哈!

“什麼狗屁啊!”

“他那是瞎想呢!”

“根本沒有的事!莫須有!”

“於老師的父親怎麼又姓王了?”

胖子接過話茬,說:

“於老師的父親姓什麼,你得問於老師啊!”

瘦子一下不爽了:

“說什麼呢你?這像話嗎?我的父親當然是於老爺子!”

“那可不一定……”

哈哈哈哈,

人群又是一陣鬨笑。

這一下,

老朱臉上也咧開了嘴巴,嘿嘿地傻笑。

胡惟庸、李進也都忍不住低頭大笑。

啪的一聲,

胖子又說開了:

“剛才說了於老師的父親最愛打謎,有一次啊,他遇到了一個教授,一起切磋學問。於老師的父親就說,教授啊,你知不知道佛祖是女人?”

瘦子驚訝問:

“怎麼可能啊?”

啊?

這時,

圍觀人群也全都怔住了——

佛祖怎可能是女人?

胖子說:

“於老師的父親就問,教授啊,每部佛經裡都說,佛祖化緣歸來,在菩提樹下,是怎麼坐的啊?”

瘦子問:

“怎麼坐的?”

胖子啪的一拍驚堂木:

“敷座而坐……”

哦?

所有人也一下提起了好奇。

胖子說:

“什麼叫敷座而坐啊,敷就是丈夫的夫啊,丈夫坐下之後,佛祖才能坐下,那佛祖不是女人是什麼?”

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全場一片鬨笑。

“鬼扯呢!”

“胖子你胡說八道啊!”

“都說些什麼啊?”

“你們這是講什麼鬼話呢!”

“……”

大家是一邊笑,一邊質問。

這時,

老朱也忍不住對旁邊的胡惟庸說:

“這叫相聲?挺有趣的,一個字改過來,意思全變了……這胖子也是有才啊!”

嗯嗯,

胡惟庸這幾天也聽說京城裡出現很多怪人,但一直沒時間去看,這時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但又說不上來。

與此同時,

胖子又說了:

“於老師的父親又說,教授啊,我剛才說佛祖是女人,你知不知道還有一位聖賢也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