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沒什麼上位會眼露殺機?

你到底讓他寫了什麼啊?

蘇塵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句話並,不清楚全文,也不知道觸犯了什麼忌諱,於是問:

“爹你說,他這詩是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寫的?你一定要想起來了啊!否則就完了!”

藍玉使勁撓頭,無奈說:“我要想得起來,還不早說?塵兒啊,爹知道很嚴重,你讓我冷靜一下……”

好好,

蘇塵給他點上了菸斗,啪啪地抽起來。

過了一盞茶功夫,

藍玉忽然想起了什麼:

“塵兒,我想起來了,是那年祠堂落成,定遠的老祠堂啊,我翻修了,那時候王先生就湊趣,寫了一個文……”

哦哦,

尼瑪!

這更完了!

你這不也是“奠基”嗎?

“爹,你千萬不要說什麼祠堂落成了,說了就是奠基,上位非得把藍家斬草除根不可啊!”

蘇塵聲音都有點大了。

藍玉點點頭,想了想,又抓狂起來,連番自言自語說:

“我知道,我知道,唉……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那個王行,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等找到了,我就親自交給上位,不能讓胡惟庸去審他……一定不能……”

“爹!不能交,一定要殺了!”

啊?什麼?

殺了?

藍玉本來都要急瘋了,忽然聽兒子說殺了,一下打了激靈,頭腦都冷靜下來一些:

“塵兒,你說什麼?”

“爹,這個人不能活,就算是上位審他,難保他不說出什麼犯忌諱的話,到時候洗都洗不掉!爹,你要當機立斷啊!”

,!

啊?

殺了?

藍玉忽然覺得,這兒子怎麼比自己還狠?

不過,

這句話也讓他腦門猛地一清涼——

是啊!

這個王行,絕對不能讓人抓了!

胡惟庸這是明擺著找理由殺人呢,就算他什麼也不說,胡惟庸還是能編造出什麼來的。

這時,

他頭腦冷靜下來,也忽然想起了一些細節,壓低聲音說:“塵兒,想起來了,王行三年前說是去九華山當和尚,說是自生自滅什麼的……”

九華山?

出家?

太好了!

蘇塵脫口而出:“爹!那就還來得及!”

他趕緊起來,嘎吱推門,同時轉頭說:

“爹,你最近都不要出門了!整個京城都在議論你呢!別聽了自己嚇唬自己……”

這?

藍玉嘆了口氣,忽然感覺有這個兒子真是太幸運了。

蘇塵一邊走,一邊讓血滴子首領常威趕赴九華山,感覺事情已經有了轉機,這才鬆了口氣。

……

三日後,

正午時分。

老朱竟然親自監刑,胡惟庸唸了罪狀,高啟等五十二人問斬,其他二百餘人罷官、發配充軍。

“興滅王之基,開敗國之河……”

這句話聽在每一個圍觀百姓耳中,都是萬分的震驚:為什麼說話也會死?這些話真的有那麼大的罪嗎?他的詩文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圍觀百姓們遠遠望著此時的老朱輿輦,也感覺到了森然的殺氣。而看著上躥下跳的胡惟庸,更是感覺到大明這艘船,已經駛入了激流險灘……

:()大明:爹,造反不是你這樣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