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是五軍都督府的右軍都督,有權處置這類案子,於是直接讓書辦立了個案,罪名是“工事作弊”,全都發配到雲貴充軍。

次日下午,

蔡海和六個親信就被押解出了京城,一路上亂罵藍玉不仗義,但到了十里亭,藍玉去見了他們,給了每人一千兩銀子,又給了押解皂吏一百兩。

看著昔日的兄弟戴著枷鎖發配煙瘴之地,藍玉也不知道做得對不對?只是覺得憤懣無比,這個京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把好好的一個人,真的逼成了縮頭烏龜了!

但他卻不知道,

與此同時,

十名血滴子已經化裝成腳伕跟隨而去。

蘇塵還是不放心。

因為老朱的疑心病簡直太重了!

說不定又派錦衣衛去把蔡海追回來呢!

他終於第一次出手,派出了十個血滴子,要他們在路上把蔡海弄走,偽裝成冰絲,然後送到遼東去,但同時又暗中護送他的家眷到雲貴,安置下來才能回來。

……

數日後,

形勢急速演變。

劉伯溫把告發李彬買官賣官的奏章送到了奉天殿。

老朱一怒之下,派出五軍都督府的兵馬,直接把李彬的金陵園給端了。

無數來百姓看到,一把抓出來幾十個官員,還有上百個妓女,其中還有二三十個東瀛藝伎!

老朱故意讓他們出醜,在全城轉了一圈,才關進詔獄。

於是,

百姓們就看到了秦淮河之後最亮瞎眼的場面——一群大小官員,被官兵押著,身後是一大群濃妝豔抹的女人。

“哈哈哈!開了眼界了!”

“還有東瀛藝伎啊!”

“玩得太花了!”

“李彬不是李善長相國的侄兒嗎?怎麼開青樓啊?”

“都沒有好鳥!”

“那個不是戶部尚書陳寧嗎?見了鬼了嗎?”

“還有呢!那個,矮冬瓜,就是侍郎楊思義!”

“在前面那個李彬,看著斯斯文文的啊……”

“臥槽!那才叫衣冠禽獸嘛!”

“我看出來了,淮西那些武將這回倒是沒有!”

“嗯嗯,上回皇上抓了朱亮祖、常茂,他們也不敢嫖了!”

“……”

這一場遊行,幾乎走遍了幾條大街。

集賢樓上,

藍玉、陸仲亨他們也親眼看到了。

“他孃的!這把簡直太過癮了!”

“陳寧、楊思義都是楊憲的人啊!”

“還有東瀛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哈哈哈,你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天天去?現在就在遊街了!”

“對了藍玉,你肯定去過?對不對?”

“……”

這麼一問,

藍玉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想起那天確實去了一次,竟然還遇到了塵兒,臉色一下就紅了:

“誰特麼的去過?什麼鬼地方!”

哈哈哈,

“騙誰呢?”

“不仗義啊!也不叫上咱們!”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藍玉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去是去過,不過那地方早晚出事啊……我跟你們說啊,既然有了東瀛藝伎,那會不會有倭寇啊?你們自己想想吧!”

倭寇?

這兩個字一出來,大家立刻就警惕起來。

藍玉又說:

“都回去查查吧,那些倭寇早就不搶了,都在搞走私呢!你們的家裡人別摻和進去!”

嗯嗯,

幾個人跟著他逃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