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預警!檢測到胡惟庸向錦衣衛告發令尊涉嫌穢亂後宮,請宿主父子繫好安全帶】

臥槽!

這根本沒聽說過啊!

怎麼可能?

藍玉怎麼會穢亂後宮?

蘇塵一下子懵了!

照他對洪武朝的瞭解,再回憶一下《大誥原稿》,穢亂後宮的事的確有,但不是藍玉啊。

匆匆離開中書省院子,蘇塵趕快讓血滴子和暗樁到處打聽。

一時之間,

蘇塵感覺這次真的有點慌了——

胡惟庸陷害藍玉,那是有理由的。

因為一句話說的好:同態競爭才是最殘酷的。

藍玉和胡惟庸同屬於淮西,就算是為了爭奪老朱的信任,兩邊都要打得頭破血流的。

自從廖永忠之死,付友德他們聯名上書求情,老朱就對他們疏遠了。現在好了,他們看到了翻身的機會了。

現在,老朱明顯信任藍玉,胡惟庸又第一次進入中書省,當然就要陷害了。把藍玉打下來,付友德、馮勝他們就上來了。

而另一方面呢,

穢亂宮廷這種事,是不可能公開的!

所以,案子很可能已經上去了,但中書省根本不知道!現在只有告密者和錦衣衛的高層的極少數幾個人知道。

一隻焦急等待,到了中午,

奪舍錦衣衛的一個血滴子回報了——

【胡惟庸透過錦衣衛指揮同知毛鑲,告發臨川侯胡美、永昌侯藍玉穢亂宮廷;毛鑲、吳風對話之間,提到了一個宮女如玉。】

啊?

臥槽了!

蘇塵一下想起來了,胡美這個人還是有印象,因為作為慘死的功臣,他是最奇怪的一個——

他的罪名就是穢亂宮廷。

但不是臨川侯胡美本人,而是他的女婿跟一個宮女私通。

因為,

胡美有好幾個女兒,大女兒入宮,成了老朱的妃子胡順妃,一向都被冷落。二女兒的女婿叫做陳炳,時常跟著胡美進宮,多來少去,陳炳就跟一個宮女對上眼了。

這事,老朱當然不會忍!換了哪個皇帝也都不會忍的!

但是,

跟藍玉又有什麼關係呢?

……

蘇塵趕緊讓人去樂民樓找到藍忠,然後就在雞鳴寺後面的妓院裡等著。

這妓院也真夠一般的,一片吵吵嚷嚷,來往的都是些各地商人和京城裡的浮浪子弟。

他要了一個房間,在裡面一邊喝茶一邊等。

半個時辰後,

藍玉氣喘吁吁地趕到,顯然是一路小跑來的。

這時,他抄起桌上的茶壺就猛喝一口,然後一臉驚慌:

“怎麼?又出事了嗎?”

嗯。

蘇塵也是膽戰心驚,畢竟,已經好長時間沒出事了。最近一次的金龍紋樣那個案子,還搜抄過家,,一直就怕得要死,結果呢,怕什麼來什麼!

父子倆一下子心頭狂跳。

蘇塵已經想了好一會兒,不知道關鍵在哪裡,於是先問:

“爹,你跟胡美熟不熟?”

“胡美啊,陳友諒的人,聽說近期剛來京城……怎麼,出事了?”

他想起前幾天陸仲亨他們提起過呢。

咦?

那就怪了啊!

那怎麼錦衣衛會盯上他呢?

蘇塵只好把案情說了一遍,說是無意中在中書省看到胡惟庸桌子上有一個密檔,上面寫了穢亂宮廷的事,是一個錦衣衛告發的。

一提到胡惟庸陷害,藍玉的眉頭就擰起來了。畢竟,誰不知道胡惟庸的厲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