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毛疣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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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藥?”男人的動作像極老舊機器強行運轉卡頓,微歪頭,眼珠轉了半圈停在手裡握著的藥盒上。
“額,李叔你是不是......也發燒了,腦袋燒糊塗了?要不還是我自己拿藥?”戚渝說的是疑問句,但沒等男人回答,熟悉熟練地直接起身拿藥。
縮了縮腦袋,撥出一口熱氣,玫紅色的軟發蹭在衝鋒衣領口發出“唦唦”聲。隨著記憶跟身體肌肉本能,走至右手邊橫排第二個櫃子,手放在玻璃櫃窗的木框上。
透明的鏡子映出男人背對自己身影,身後的男人身穿紅色醫用外套,佝僂著背,像是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彎了腰,比如在寬大的外套中塞上碎屍。
這樣說的話......說不定是鮮血將純白的醫用外套染紅?
體溫過高,腦袋如漿糊一般難以運轉。眼睛水汪汪,眼前的事物都變得輕微模糊。
背後的“人”身體開始扭曲,戚渝多瞅了一眼鏡子中的倒影,收回視線,面不改色的拉開玻璃櫃門,動作熟練地取出一瓶布洛芬。
擰開白色藥瓶,倒出兩粒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藥片,右手拇指食指捻起藥片放入口中,咬兩下,嚥進喉嚨。
“嗬嗬......嗬,你明明發現我了,為什麼不回頭看我呢?我好癢啊,身體好癢,你回頭幫幫我好不好?好癢啊,該換新皮了。”
男人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身體關節發出“咯嗒咯嗒”的扭曲聲,整個人趴在地面上四肢撐地,腦袋透過180度扭轉。
透過鏡子可以清晰地看見男人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男人臉上的麵皮開始脫落,密密麻麻的淺粉色肉蟲蠕動。紅色外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隨著動作散發著腐臭味的屍塊從中掉落。
戚渝把收拾好的藥瓶塞進褲包,直奔樓梯,左手撐在樓梯扶手上,借力,翻身跨欄,三步並作兩步上樓。將行動遲緩的“李叔”遠遠甩在身後。
來到二樓右手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咣噹——”,一個側踹,毫無費力地將已經有些生鏽的鐵門踹開。
進入房間,還不忘記用腳將門勾回踹上合好。簡單掃了一圈房間,走到2.6米左右的衣櫃旁,一腳將其踢翻,把沉重的衣櫃當皮球踢,踢著踢著倒下的衣櫃便剛好擋住鐵門。
停下動作,坐在衣櫃邊框上。快熱冒煙的腦袋蹭了蹭衝鋒衣領口,往裡縮了縮。腦袋枕著環在膝蓋上的雙手。
過了好幾秒,背後的鐵門才傳來“砰砰砰”的撞擊聲。
“又是毛疣,真髒。”
聲音沙啞,低低呢喃一聲。思緒飄忽,已經積了不少灰塵,李叔......死了應該快一週了吧?
深吸一口氣,吸吸鼻子,習慣性地蹭蹭腦袋,乖乖巧巧地坐在衣櫃上,縮成小小一隻,像極糯米糰子。
因為經常生病常常來這家藥店,所以對房子佈局極為熟悉。這間房是特地挑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窗戶上,透過那扇窗可以清楚地將街道收覽於眼中。
進這家藥店沒多久,便注意到除了“李叔”,還有一個髒東西在門口附近徘徊。門口那個可能是顧及到“李叔”,所以不敢進來。
要是平常別說1挑2,1v5也不成問題。可現在發著高燒,大腦暈乎乎的路都有些看不清,現在去跟那兩個髒東西打,就算贏了也難免受傷。
自己是不會冒著受傷風險胡亂出手,還是等布洛芬起效果退燒了再收拾那兩個髒東西。
“渝哥,渝哥!你人在哪兒啊,我來接你回家!”
這聲音,是錢哆哆!
這蠢貨飯票!菜就算了,居然還半夜瞎逛!
猛的坐起身,腿部用力直奔窗戶,左手放在窗臺邊緣,視線落在拿著手機燈光照明的錢胖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