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川和那蘭劍姑娘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虛竹一陣心虛,慌手慌腳地套上僧衣,垂頭不語。

菊劍姑娘雖然滿身血汙,精神疲累,此時卻落落大方朝秦川拱手致謝,並將兩人的遭遇說了出來。

“二日之前,這第二關被攻破,姐妹們死傷逃竄。我被七八個叛徒一路追殺,還好遇見虛竹先生仗義相救。”

“他揹著我在這山上逃竄躲避,今早還是被人發現,圍堵到這涼亭之中”

蘭劍一邊檢查她的傷勢,一邊問道:“那菊劍姐姐,你貼身穿的紅絲甲,是怎麼回事?”

她說的一本正經,但那閃爍的大眼睛卻帶著嬉笑之意。而那什麼“貼身穿的”幾個字,咬得上格外清晰。

菊劍滿臉通紅,忙擰了她一把,說道:“妹妹,你少胡亂聒噪”

秦川此時才瞧過來,這菊劍被虛竹所救,似是產生了情意,才將敏感的貼身護甲脫給了虛竹穿。

嘿嘿,這菊劍一張瓜子臉,極為俏麗動人,體態也婀娜有致,只是不知她脫的時候,虛竹瞧沒瞧見?

秦川想了想,看了看虛竹,嘴角帶笑道:“虛竹先生,蘭劍要給我帶路,無法停留。”

“這菊劍姑娘傷勢較重,不如還是麻煩你妥善照顧。”

“這山林隱蔽,不如尋了一處安全形落,為她包紮傷口。她背部有傷,估計自己無法處理”

蘭劍聞言,接話道:“是了,你看菊劍姐姐後背的繃帶,綁得像個粽子,想來是自己瞧不見,胡亂扎的”

虛竹忙答道:“那不是,是小僧,小僧手笨”

菊劍則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白皙的俏臉紅得如滴血一般。

蘭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見秦川朝著眨眼,忙住了口。

秦川恐兩人窘迫,反適得其反,忙不等他倆回話,拉著蘭劍便往後山奔去。

“虛竹大師,等我解了天山之圍,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虛竹撓撓頭,喃喃讚道:“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真是條好漢”

卻見菊劍呆愣原地,神情低落,忙問其故。

菊劍眼神忽明忽暗,面有悲傷,低聲道:“你可知,他剛才所示的“靈鷲令”,代表什麼?”

“童姥共有三種規格的“靈鷲令”,偏偏給了他這一種”

虛竹撓頭道:“那塊銅牌,有什麼特別?”

菊劍答道:“童姥曾說,日後持有此令者,便是靈鷲宮下一代主人。”

“主人若為女,我四人可為侍婢;主人若為男,我四人可為侍妾”

虛竹“啊”了一聲,頓時神情踟躕難安。好一會兒,才雙手合十,面色泛苦道:“秦施主,心地善良,年少英雄,確是女兒家的良配。”

聽到這話,菊劍“唰”的一下,眼淚湧了出來,咬著朱唇,跺腳道:“你,你真這樣想?”

“我,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你難道不知?”

虛竹聞言,心中一種激動,也覺一股莫名的悲傷。

正要說話,卻聽遠處搖曳的竹林間,傳來一個陰森的笑聲來。

菊劍大驚,急叫道:“誰,是誰?”

只聽一陣破口之聲襲來,虛竹忙挺身擋在前面,將兩個銅錘,舞得風雨不透。

“鐺”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擊中了銅錘。

虛竹“呀”的一聲,被一股泰山巨力震翻在地,銅錘掉落,雙手亂顫生疼,依然是虎口被震裂。

菊劍驚得俏臉煞白,忙撿了把劍,將虛竹護在身後,警惕地環顧四周。

那陰森森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不知死活的東西,哪裡不能卿卿我我談情說愛,非要在這危險之地?!”

“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