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這個人像她的名字一樣,熱烈似火,喜歡的花也是豔麗逼人的。

別管什麼花,夠豔就行。

在這一堆的花裡,也就玫瑰最適合。

玫瑰配上幾支黃鶯,青翠又鮮亮。

風鈴的聲音響起,謝邇安抬頭,這一看就看見了熟人。

看見謝邇安,姚聽雲也有些意外,“你不是隨遇的秘書嗎?”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怎麼在這兒?

不過一眼,謝邇安就收回了視線,但她還是回答了姚聽雲的疑問,“休假。”

謝澤口不能言,但他能聽見聲音,在店裡,他大多時候多是負責幹活,接待客人這種事都是錢昭昭做。

看出謝邇安的冷淡,錢昭昭放下手中的活來招待姚聽雲。

姚聽雲雖然不是什麼富二代,好歹是個高管,在商業圈裡混,這個老闆那個老闆的訊息還是能聽見一些的,不要說她和隨遇還是大學同學。

隨遇與謝家聯姻這種事,八卦新聞雖沒報道,圈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姚聽雲有意探聽謝邇安的底細,選好花便也沒急著走,“聽說你們隨總的妻子似乎也姓謝?”

謝邇安哪裡不知道姚聽雲想打聽什麼?她眉目不動,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姚聽雲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從謝邇安臉上探得,一時間有些摸不準她到底是不是隨遇的老婆。

“哎,作為隨總的生活秘書應該見過隨總的妻子吧?”

謝邇安懶得應付姚聽雲,三兩下包好花與錢昭昭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吃了閉門羹的姚聽雲挑剔地掃了眼謝邇安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什麼牌子,又見謝邇安出門就上了公交車,姚聽雲覺得她若是隨家的媳婦,怎麼也不該出門擠公交吧?

視線落在錢昭昭身上,姚聽雲向錢昭昭打聽起謝邇安來,“剛才那人你們認識?”

人與人之間似乎是有氣場的,就好似磁鐵,同級相斥。

自家老闆不待見的人,錢昭昭也不大待見。

所謂和氣生財,就算不待見也不能得罪,錢昭昭不得不禮貌應付。

“那位姐姐常來我們店裡。”

也不算撒謊吧?

姚聽雲:“那你知道她家住哪裡嗎?”

錢昭昭搖頭,“不知道。”

謝邇安一進紅姐家的客廳就見屋裡都是人。

嗯,正是這幫中年女人支撐起了謝邇安花店的半壁江山。

也是這幫富婆成立了一個什麼婦聯友愛基金會,光融資就上億。

都是熟人,謝邇安也沒與大家客氣。

嵐姐招呼著謝邇安在她身邊坐下,眾人七嘴八舌的八卦起謝邇安與隨遇結婚的事來。

生怕小妹妹吃虧,美女姐姐們關心起謝邇安婚後生活來。

老公是否體貼,婆媳相處是否和諧。

嗯,她們別的不關心,就關心家長裡短這種事。

謝邇安擠在一堆婦女中間,像只惹人憐愛的小白兔,又像個左擁右抱的渣女,一邊被投餵,一邊與美女姐姐們花言巧語,哄得姐姐們心花怒放,像是年輕了十八歲。

得知謝邇安與隨總還未那啥,薇拉姐戳了戳謝邇安的腦殼,“傻是不是?那麼帥的男人,自己不睡難道要便宜別的女人?”

紅姐:“就是,再說睡一下怎麼了,合法的,而且誰也不吃虧,這種事,只有你體會過了才知道里面的妙處。”

薇拉:“隨遇這人風評還不錯,長得帥還有錢,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這樣的男人若是錯過了那才是可惜。”

嵐姐點了根菸:“但是我怎麼聽說他喜歡易家那位大小姐,人都結婚了他還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