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出大本事,也幹了點混事,可跟那些二流子相比,他兒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從小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結果養出這麼個東西。

“瞧上誰不好,偏偏瞧上死了丈夫的寡婦,這寡婦在那邊沒生孩子,我估摸著是不能生,咱們老趙家絕對不能認這兒媳婦,後天你去,他們敢辦,把桌子掀了。”

楊春蘭皺著眉,斜著眼睛看他:“你咋不去。”

趙木橋哼了一聲:”我哪能幹這事,讓村裡人看見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我。”

“你怕別人說?我就不怕別人是不是,你要臉,我不要?”

“再說咱家現在這樣,別人早就在背地裡說道了,我去掀了桌子,兒子記我的仇,以後不認我這個娘咋整,要去一塊去,要麼我也不去,就讓兒子娶那個寡婦吧。”

楊春蘭可不傻,自家漢子心裡想什麼,她清楚的很。

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她可不想和兒子惱了,以後不認她。

手撐著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彎腰拿起地上的鐮刀,抓起一束麥子。

“後天你不去我也不去。”

趙木橋轉頭瞪著她,手中鐮刀用力往地上一扔,鐮刀在地上彈起又落下,蹦到了田埂上。

怒氣衝衝地抬手指著她:“他是你兒子,你不管誰去管,還不都是你從小慣的,要不是你從小慣著,小時候那麼好的一個孩子,長大能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老子累死累活在鎮上做工,讓你好好在家帶著兒子,你把兒子帶成啥樣了,都是你這個死婆娘,好好的兒子被你養廢了!”

越說越氣,突然衝上前抓住楊春蘭的衣領,對著她的右臉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四個手指印赫然印在臉上。

楊春蘭心裡一直想著兒子的事,沒打算和他吵架,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衝過來,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臉頰傳來陣陣疼痛,怒瞪著眼睛,扔下手中的鐮刀,左手抓住他的頭髮,右手朝著他的臉打回去。

邊打邊罵:“你敢打我!這些年為你們老趙家累死累活,我沒有功勞有苦勞,你一出門幾個月回才回來一趟,我一個人在家帶著兒子,忙裡忙外,累出了一身病。”

使勁抓著他的頭髮往後扯,指甲抓向脖子,發狠的大吼:“趙木橋,我讓你打我!老孃今天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