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瑤這邊還沒跟丁輝走到房間,驛站外就傳來了嘈雜聲,是寧遠舟他們回來了。

除了治療要用的東西,黎靖瑤的行李都在白蘞那裡,於是也不著急回房間了,和丁輝一起去了驛站門口。

剛湊近,一股酒味就迎面而來。

黎靖瑤皺了皺眉把元祿揪過來“你喝酒了?”

“沒有沒有沒有。”元祿看見黎靖瑤還沒來得及揚起笑臉,就被黎靖瑤揪住,看著她面色不善的模樣連連擺手道“這是在金沙樓裡粘上的,我一口都沒喝,不信你問如意姐。”

“他確實沒喝。”任如意抱著楊盈解釋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沒多久。”黎靖瑤看了眼睡死過去的楊盈,顯然是喝多了“你先送她回去吧,這麼抱著怪累的。”

任如意點點頭,抱著楊盈回了房間。

“蘇姑娘。”寧遠舟上前道“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黎靖瑤道“有事的話白蘞也不會放我回來啊。”

“那就好。”寧遠舟也鬆了一口氣。

“今日是第七日了,我剛剛把脈元祿恢復的也很好,現在開始第三次治療?”黎靖瑤問道“你們現在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沒有,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有勞蘇姑娘了。”寧遠舟抱拳行了一禮。雖然知道黎靖瑤舟車勞頓,讓她現在給元祿治療很失禮,但事關元祿的身體,他們也只能如此了。

錢昭也朝黎靖瑤行了一禮,快步走向存放藥材的地方,今日是第七日,東西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只怕黎靖瑤趕不及回來。既然她趕過來了,那些東西拿了就可以用。

半個時辰後,第三次治療順利結束。

“他恢復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出了門後,黎靖瑤對六道堂的幾人說道“再來三四次治療,基本上就可以痊癒了。”

“多謝蘇姑娘。”幾人對視一眼,眼中盡是釋然。其實這些天在路上,他們已經能感覺出元祿比以往健康了不少,錢昭也說他的脈象比以往要更有力,但聽到黎靖瑤的話,還是覺得心裡安穩了不少。

見寧遠舟有話想說,黎靖瑤眨了眨眼道“白蘞讓我早些回去,現在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他估計要上門找了,我就先走了。”

現在可不能提醫藥費的事,這個人情她留著還有大用呢。

“今晚不住在驛站嗎?”任如意問道“你之後還和使團一起嗎?”

“我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元祿,算算時間我師伯他們也應該快到合縣了。明日休整一日後,使團要是不走的話,我們可能要先啟程去合縣。”黎靖瑤想了想說。

她師伯為了她從安都趕過來,她總不能還讓師伯等她吧。

“不然還是等白蘞過來接你吧。”任如意看了看黎靖瑤因為內力使用過度而有些蒼白的臉提議道。

“這些天他們趕路也挺累的了,一來一回那麼折騰幹嘛。”黎靖瑤擺擺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們下榻的客棧離這裡只有兩條街,近的很,我自己回去沒問題的。”

知道黎靖瑤主意大,任如意點點頭“那你回去小心。”

“那我走了。”黎靖瑤打了個招呼,連門也沒走,運著輕功就跑了。

“我怎麼覺得,阿瑤好像有點著急?”於十三看著黎靖瑤飛速消失的身影疑惑道。

“大概,是被那位白公子唸叨怕了?”寧遠舟猜測道。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這位蘇姑娘醫術好武功高,之前在使團裡一個人就敢對上他們四人,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除了白蘞他還沒見過蘇姑娘怕誰呢。說怕似乎也不恰當,多半還是害怕白蘞跟她師伯告狀。

“難怪。”任如意低笑了一聲,難怪在蘇珩話裡,他家小師侄是個乖巧溫和的孩子,她和黎靖瑤熟悉後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