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編了。”黎靖瑤好笑道“我知道師伯是特意把我支開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甄管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少主精明,露餡可不能全怪他啊“屬下還有賬目沒清查完,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黎靖瑤擺擺手,看向白蘞“師伯和遠徵要單獨聊聊,那咱們也聊聊?”

“……”白蘞只得抱拳道“但憑少主吩咐。”

“坐吧。”黎靖瑤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示意白蘞坐下“師伯是怎麼發現我出事的?”她覺得她安排的挺周全的啊。

“少爺,現在要稱侯爺了,前些日子獲封了長慶侯,先生給您的信裡提了這件事,但您的回信中卻隻字未提此事,再加上送的禮物有些不像您的風格,先生覺得不對,便派了屬下和空青來琰國查探,這才發現您出事了。”

白蘞對於這位從小被先生教養長大的小主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是這樣。”黎靖瑤無奈道“長慶侯……安帝不是一向不喜他嗎?怎麼給他封侯了?想拿他做磨刀石?”

白蘞不語,黎靖瑤瞭然道“還真是啊。”她這個大師伯的兒子也是夠慘的。

“師伯這樣回來,安國那邊沒問題嗎?”

“空青留在了安國,若有急事會及時來報的。”

黎靖瑤點了點頭,看向前廳的方向,師伯和遠徵聊什麼呢,想聽。

前廳。

隨著蘇珩提的問題越來越深,宮遠徵的回答速度也在變慢,在宮遠徵被一個疑難雜症困住後,蘇珩停止了提問。

“和江湖上傳言一樣,你確實是個天才。”蘇珩欣賞地看著他“你和靖瑤的天賦不相上下,只是更偏向於醫藥毒理這一部分,醫術,因為你一直困於宮門內部,所以很難有所進益。”

宮遠徵不可置否,他見過的病例確實太少了。

“醫者當為天下行醫,不僅是因為醫者仁心,更是因為走得遠才能看得多,這也是為何有些江湖遊醫比京中醫官的醫術還要高的原因。”蘇珩道“我觀你雖然基礎還算夯實,但所見所聞還是太少,若想醫術更進一步,還是需要到江湖中走走。”

蘇珩剛說完,就想起宮門已經半隱世多年,除了角宮的人,其餘宮門子弟均不能在江湖行走。

哪裡來的奇怪規矩哦。蘇珩暗歎,見宮遠徵沉默不語,遂轉移話題道“你對毒理如此瞭解,不會是拿自己試藥了吧。”

宮遠徵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蘇珩搖了搖頭“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不必了。”宮遠徵沒動“我自己心裡有數。”

“行,那我跟靖瑤說說這件事。”蘇珩作勢要喊黎靖瑤,見宮遠徵沒反應心下一沉“靖瑤知道你以身試毒的事情?”

不僅知道,還和他一起試過呢。

“……”對上蘇珩冒火的眼神,宮遠徵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妙。

“黎靖瑤!”

還在後院和白蘞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黎靖瑤打了個寒顫,師伯多少年沒喊過她的全名了。

黎靖瑤下意識地就要運起輕功逃跑,被白蘞熟練地揪住了胳膊,兩人的動作都相當熟練,以至於完成後才反應過來。

“少主,您又幹什麼了?”

“我幹什麼了?”

兩人面面相覷。

這時,通往後院的門被開啟,蘇珩看著黎靖瑤“你過來。”

黎靖瑤小心翼翼地蹭了過去,暗戳戳地看向宮遠徵,宮遠徵心虛地轉移了視線。

“?”這小子告狀了?他也不知道什麼啊?

“我跟沒跟你說過,不允許再以身試藥?”蘇珩揹著手,到底在新來的小師侄和屬下面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