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黎靖瑤溜溜達達地回到了臥房,坐在書桌前繼續她的寫書大業。

另一邊,地牢門前,宮尚角、宮遠徵、宮子羽、宮紫商、月公子還有金繁六人已經匯合了。

“就是說,這個地牢,我是非去不可嗎?”宮紫商看著眼前陰沉沉的地牢忍不住往後仰了仰。

“不是姐姐你自己說要來的嗎?”宮遠徵狀似無辜地看向她。

“你們跟我說的是明日有事要辦要不要一起,可沒說是來審訊的啊!”宮紫商欲哭無淚,她這些個破弟弟合起夥來坑她是吧,宮紫商掩面而泣“我覺得我一個柔弱的女子,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本來我們就是秘密行動,你現在離開,萬一被人發現我們幾個在一起審訊人怎麼辦?”宮子羽此時也很緊張,但坑起自家姐姐來依舊毫不手軟。

宮紫商目光頓時兇狠起來“所以說從一開始你們就應該跟我說清楚,不要讓我過來啊!”說完又壓低聲音對他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你跟著宮二審訊完回來之後,做了一夜的噩夢!”

宮子羽聞言頓時譴責地看向金繁。好傢伙,出賣他?

“大小姐,你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不如就進去看看吧。”金繁接收到宮子羽的眼神,低咳一聲勸道。

迫不得已上了賊船的宮紫商一臉苦相地一把抱住金繁“好吧,既然金繁你都這麼說了,我去又何妨。”

金繁被勒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大小姐力氣漸長啊。

一旁看好戲的宮尚角宮遠徵和月公子三人,沒一人告訴他們,今日的審訊大概不會那麼可怕。

地牢。

今日的地牢罕見的多放了幾把椅子,被金繁帶出來的云為衫也沒有像其他被審訊的人一般被掛上審訊架。

在地牢裡待了一夜的云為衫面色有些憔悴,乍一看到這麼多人愣了愣,轉而又變得楚楚可憐,朝眾人行了一禮。

“雲姑娘,請坐。”宮子羽看到云為衫,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云為衫聽見這個稱呼心下鬆了一口氣,想來宮門的人並沒有找到她是無鋒刺客的證據,於是依言坐到了幾人對面。

今日的主審是跟雲雀關係匪淺的月公子,於是待云為衫坐下後,其餘幾人都沒有再開口。

昨夜做了一夜心理建設的月公子,看著云為衫熟悉的面容嘆了口氣道“雲姑娘,我認識你的妹妹雲雀。”

聽到這句話,云為衫原本還楚楚可憐的面容頓時凌厲起來,若不是看月公子周圍人太多,恐怕就要直接出手了。

“這位公子再說什麼,我聽不懂。”云為衫強裝鎮定道。

“你不必這般防備我。”月公子從袖中拿出雲雀的手鐲“我之所以能第一時間認出你,就是因為雲雀給我看了你的畫像。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雲雀,若非她信任我,又怎麼可能將你的畫像畫給我。”

“她知道無鋒之後有很大可能會將你送入宮門,所以讓我認了你的畫像,希望我能幫你一把。”

“雲雀是怎麼死的。”云為衫抓著雲雀的手鐲,啞聲問道。

“雲雀被派入宮門偷取百草萃,被人抓了正著。我見她年紀還小,不忍她就這樣死去,便要了她做我的藥人。”

云為衫紅著眼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你覺得這樣很殘忍,但若不是如此,雲雀那日便死了。”

云為衫摩挲著手鐲沒說話。

月公子接著道“之後的日子裡,我慢慢喜歡上了她,她也慢慢信任了我,並告訴我她加入無鋒的經歷。”

“雲雀說她是‘棺材子’,被一個乞丐收養,她叫那個乞丐爺爺,兩人一直相依為命。直到七歲那年爺爺被惡霸打死,而她被無鋒的殺手寒鴉肆救走,這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