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挑了挑眉“看來我昨日說錯了,你的性子還是沒變的。”說話還是這麼不留情面且噎人。

“是嗎,我倒覺得我的脾氣好了不少。”靖瑤歪了歪頭“所以呢,聽完我的分析你打算怎麼辦?”

“先順其自然吧,正如你說的,現在沒有證據。”宮尚角想了想說。

“證據啊,也可以有。”靖瑤撐著下巴笑了笑“我怎麼就不能是無鋒的刺客呢?”

“你現在沒有武功,這樣做很危險。”宮尚角不贊同地說。

“哎,不能這麼說。”靖瑤搖了搖手指說“從昨天我假裝中毒被送到醫館來開始,就肯定是要被她們盯上的。沒有人比下毒者本人更清楚她到底有沒有給我下毒了,既然她沒有給我下毒,那我又是怎麼中毒的呢。”

“你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恐怕我也攔不住你。”宮尚角有些頭疼。

“角公子,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是需要被人護在身後的人,就算沒了武功,我也還有一身醫術。而我與無鋒的仇恨……”靖瑤撫上右手手腕,略帶寒意地說“也是大得很啊。”

“自己的仇,怎麼能不自己報呢。”靖瑤笑意晏晏地說“宮門對無鋒的瞭解並不多吧,哪有任由別人往自家安插探子自己卻不回禮的道理,宮門是大家族,要學會禮尚往來嘛。”

“你打算怎麼做?”宮尚角看著眼前漸露鋒芒的女子問道。

“演戲嘛,這一年別的不說,我的演技可是突飛猛進,不信你問徵公子,我昨日演的多好。”靖瑤看向宮遠徵。

想起昨日她那登峰造極般的裝暈技巧,宮遠徵不情不願地說“勉勉強強吧。”

“如果角公子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評判一番。”靖瑤聽到窗外的聲音嘆了口氣“想來是在我房間搜出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要過來問我話了。角公子和徵公子一會記得配合一下我啊。”

話音剛落,靖瑤便換了副面孔,眼眶微紅,淚珠將墜不墜,眉目中透露著一股孱弱,抱著身前的被子一副大病未愈又受了委屈的模樣。

宮子羽帶著金繁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面無表情的宮二宮三氣勢凌人,靖瑤在他們的逼問下楚楚可憐。

人本性慕強,但當對峙雙方強弱差距明顯時,會下意識偏幫弱勢的一方。

“這是在幹什麼呢?”宮子羽帶著金繁走到靖瑤病床前。

“自然是問清昨日發生了什麼。”宮遠徵向來看宮子羽不順眼,沒生好氣地說“你又來幹什麼。”

“我自然也是來調查這件事的。”宮子羽看向靖瑤“黎姑娘,今日搜查女客院房間時,從你的房間裡找出了這包藥,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靖瑤迷茫地看著那包藥粉“我沒有見過的。”

“可這是在你房間的枕頭下面發現的。”宮子羽繼續問道。

“我……”靖瑤表現得有些驚慌“可是我也中毒了啊!”

“……苦肉計?也不是不可能。”宮子羽觀察著靖瑤的表情,雖然沒有鬆口,但已經開始相信她了。

“不是的,我……我沒有理由的啊,我為什麼要給自己和姜姐姐下毒!”靖瑤有些激動。

“你嫉妒她被少主選中。”

“少主年紀都那麼大了!我……”靖瑤脫口而出道,然後慌忙捂住嘴,低下頭吶吶地說“對……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嫉妒姜姐姐。”

“噗。”宮遠徵沒忍住笑出了聲,並不比宮喚羽小几歲的宮尚角笑容和善,站在宮子羽身後的金繁尷尬地把頭轉向一邊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想起眼前這位姑娘才十九歲的宮子羽也尷尬的咳了一聲,倒是並不打算追究她的無心之言,心下也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不過靖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