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被打了雞血似地站了起來,還不等我向車門邁出一步,一個忽然頭顱從頭而降,吊落在了我的額頭上,我被嚇得精神崩潰起來:

那,那頭上的臉……不就是我嗎……

“啊……”伴隨著兩聲淒厲的慘叫,我和2隊的隊長同時倒下了,渾身被什麼力量控制著,動彈不得,好像被五匹馬分別往五個不同的方向拉扯著我的頭和四肢。

最後,我只迷懵地聽見了“戰神”的呼喚,緊接著一種清脆的刺痛感灌進全身,我眼前一黑,又失去了知覺……

我的腦子一片昏沉,使不上勁兒,只是熟悉的“滴答”秒錶聲,把我從死亡拉回了……

我們又重新回到了公交車啟動的前一分鐘,楊奪把我們帶到了最後面的位置,我在左邊,江寒飛在右邊,而學神在中間隨時待命。

“楊哥,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前排怎麼會出現和我一模一樣的頭……”江寒飛看上去心有餘悸,估計也和我發生了同樣的怪事。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前排不能坐!”公交車發動時,學神向我們聊起了他的思路:

“因為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都是那位司機引來的,司機在前排,它們也會跟著去前排。你們上次坐了前排,所以才會被’下降頭’,因為你們已經被盯了很久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們準備要下車時時它們才動手,因為它們可不想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好一個守株待兔法!

“小楊,我們以後都跟著你走,麻煩哥們帶個頭!”我不得不臣服於這個能力超凡的領導者,能數次地死中求活,跟著他說不定能學到什麼秘訣,也可以減少死亡次數呢。

“你們聽話嗎?”見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覺得還是算了,討好人?我最不擅長了……

“已到’深淵酒店’,到站的乘客請下車。”廣播再次響起,我和江寒飛躡手躡腳地下了車,他卻走到司機身後。

“你不要命啦!快下來!”江寒飛很是焦急,小聲提醒道。

他對我們比了個“噓”的手勢,用系統變出了一把長刀。趁司機愣神時,“戰神”把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頓時慌了:

“你,你要幹什麼……別,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深淵酒店’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就在4號樓1樓,整一層樓都是。”沒想到他一個動作就把剛才還桀驁不馴的老光棍給馴服了,重新控制了主導權,現在又可以自由詢問線索了。

“剩下的,我真不知道了……”

“你害死了多少人?”

“少來有一百個,求大俠饒命……”

“可以啊。”楊奪把刀放了下來,司機鬆了一口氣。可是還帥不過三秒,深藍色校服的身影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把刀架了上去,直接一刀封喉。

“現在知道怕死了?留著你豈不是禍害人間?”楊奪輕笑道:“我才不屑於殺你這種人呢,玷汙我的刀。”

鮮血濺射到跡菊黃牆上,這個十惡不赦的瘋子終於倒下了,血流成河。學神的鞋上卻沒有沾染任何血跡,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外面包裹的黑霧也隨之消失了。

這波操作直接把我看傻了,江寒飛的眼睛泛光起來,頂起大拇指:

“幹得漂亮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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