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雷雲越來越厚,而且十分的狂暴。感覺帶著無盡的怒火,想要毀滅這個世界。

中聖洲,一個豪華的宮殿中。一個穿著華麗,眉目清秀的少女,眼前上繫著一根白色的絲帶,看起來大約是一個盲人。她盤坐在玉床之上,雙手掐訣,不斷的推算天機。就在剛剛打那一個剎那,她找到了天機的一個漏洞,那就是她的一絲生機。十幾年的不斷修煉,就是為了這一絲的生機,只是她只知道生機在南蠻洲,具體的還無法推算。

黑水城在天道的威壓之下,搖搖欲墜。驚動了許多千萬年未出世的大人物,他們在暗中窺探著這一切。

段潯感覺巨大的壓力,他一個煉體境的修者根本就無法承受,更不要說後面還有寂滅神雷。這對於段潯來說就是一個劫數。

段天霜看著段潯,像陷入夢魘一樣,苦苦掙扎,顯得十分痛苦。抬頭望天,眼裡露出幾分凝重,雖然心裡十分的著急,但她還是相信御哥的判斷,現在她也只能相信。

段潯的骨骼都壓得嘎子作響,就在快要被壓碎的時候。他脖子上懸掛的玉佩發出了一縷縷昏黃的光芒,完全包裹住了段潯。

段潯突然消失在房間之中,瞬間切斷了天道的鎖定。剛剛凝聚的寂滅神雷完全失去了目標,顯得異常的暴躁,久久不願散去。最終還是落在了方圓十萬裡的黑水山脈,形成了一個方圓千里,深不見底的天坑。

整個黑水城感受到了大地劇烈的顫動,很多人都目睹了這一切,僅僅是寂滅神雷第一道,就差點毀滅整個黑水山脈。天道之威,毀天滅地,無人可擋。

很快雷雲散去,恢復了平靜,黑水城也活了過來。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修為低者只當做是一次超自然的想象,已經觸控到天道門檻的修者,則充滿好奇和擔憂,但也沒有能力一探究竟。

段潯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旋渦,在不斷的下沉。頭腦昏昏沉沉的,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

片刻之後,他來到了一個昏黃的世界,灰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最為怪異的事,這裡的空氣彷彿石頭一般的堅硬,可見這片空間的法則比外面世界法則強大了無數倍。

段潯人有些懵,剛剛快要死亡的感覺還歷歷在目。而這個地方又如此詭異,他心生警惕。

突然,一個頭戴王冠,身穿錦袍的青年男子緩步走來,他戲謔開口:“小子,你終於來了!”

“你是誰?”

段潯戒備的看著來人,他好奇的問道。

“我是你的老祖宗!”

青年男人笑著說道。

段潯看著青年約莫二十來歲,他覺得這個青年就是在戲耍他,於是不悅的說道:“耍我好玩嗎?這裡是哪裡?我又是怎麼到這兒的?我要離開這兒?”

“真是聒噪!”

青年男人隨手一揮,段潯就被封印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能夠自由的轉動。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上下打量了段潯一番,不甚滿意。

“小子,我的時間不多了,沒空回答你那些無聊的問題,你認真聽好了。我叫荒天令,統治了上古紀三十二萬億年,最終未能主宰這一方宇宙,與宇宙共同消亡。幸得到這一塊冥古時期的荒神玉,荒神玉自成一個荒神世界,可超脫宇宙輪迴。所以我拼盡全力,保留了這一絲神念,透過荒神玉拯救一部分荒神族的族人。讓荒神族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並在荒神玉佩上設下禁止,只有荒神族的後人,能夠擁有荒神血脈並且達到煉體極境,超脫這方世界的桎梏,就可以進入荒神玉佩,接受我荒神一族的傳承。”

荒天令緩緩的訴說著,他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荒神血脈並不是所有荒神族人都能覺醒的,能覺醒者也是萬中無一。而且要擁有超越天道的煉體極境更是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