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星月閃爍。

鹿含笑說完欺騙莫之嘆的那些謊言,忽然覺得心口堵得慌,有些喘不上氣來,就像胸口堵了一塊兒大石頭,讓她壓抑。

她看著坐下來吃飯的莫之嘆,他的吃飯節奏慢下來很多,還有些急躁的樣子,他怕借他的手機打電話的服務員,窺探到他的秘密。

現在這個社會上的人,誰沒有一點兒秘密呢,就連那些死去的人,身上也有一些秘密,死了帶走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鹿含笑心有忐忑地想,如果莫之嘆發現我騙了他,給他暗中秘密做了一個局,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引進了一個糟糕透頂的迷魂陣,讓他愛情翻車,他會恨我嗎?

不用說,肯定會恨我。

我也惱恨騙我的人。

這些擔憂,這些堪憂,都是尼瑪拜孫蓮心所賜,沒有那個騷狐狸的攪局,我鹿含笑跟莫之嘆的愛情,就會順順利利,就會花開燦爛。

現在尼瑪倒好,自己的愛情砸鍋倒灶,搞得老孃我心情不爽,心力交瘁,心懷鬼胎,心有旁騖,甚至心態崩潰。

有時候會逼得她殺人的心都有。

她內心忽然吶喊起來:大慶蒼天啊,大地啊,晴天扔個霹雷吧,劈死孫蓮心那個龜孫王八蛋吧!她多活一分鐘,我就難過六十秒,我現在就像一隻烤雞,被孫蓮心那廝放進微波爐在燒烤啊。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春色瀲灩的孫蓮心,她把莫之嘆從米國帶回來的跳蛋,交給了閨蜜陳帥溪以後,她們就開始瞎聊,陳帥溪壞壞地笑著問孫蓮心:“帥小夥莫之嘆,從米國飛回來以後,你們沒有少貼虎吧?”

陳帥溪的一句貼虎,把孫蓮心問了一個大張嘴,她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她傻愣愣地問道:“貼虎是一個什麼鬼?”

孫蓮心的問讓陳帥溪感到有些蹊蹺,不解地看著孫蓮心。

“我真的不知道貼虎是怎麼回事兒。”孫蓮心微微皺眉說,“別告訴我答案,讓我猜一猜。”

“裝傻,猜吧,貼虎是什麼?”陳帥溪饒有興趣地看著傻姑娘孫蓮心,別看她是一家大報的明記,有時候覺得她傻得可愛。

“貼虎嘛,就是……”孫蓮心做個思考狀,認認真真地解謎說道,“我猜,貼虎就是……從畫店,買來一張兇猛的老虎畫像,楊柳青年畫的那種畫,把老虎畫貼在牆上,就叫貼虎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帥溪聽了,笑得花枝亂顫,忽然像個男人一樣哈哈大笑,笑出了淚珠,點點晶瑩剔透。

“別笑了。”孫蓮心被陳帥溪笑得呆傻了,十分尷尬地說,“別笑了,也不怕笑死。說!貼虎到底是一個什麼鬼?”

孫蓮心真是不知道貼虎何意,那是她的知識盲點,很想知道答案。

“笑死我了,活得好壓抑,好久沒有這麼真心開心了。”陳帥溪好不容易忍住笑,解釋說,“貼虎,跟老虎無關,就是英語的譯音,意為啪啪。”

“啪啪?啪啪又是何意?”孫蓮心再次不開竅地問著,忽然開竅了,臉色紅紅地說,“本姑娘明白了,不用解釋了。”

孫蓮心雖然說不用解釋了,但陳帥溪說話興趣正濃,還是半開玩笑地解釋著,“啪啪,就是男孩子,女孩子的那點兒事兒。莫之嘆回來了,他一下飛機,你就餓狼餓虎一樣,把他打劫到家就啪啪了吧?”

“久別勝新婚,你們一下子啪啪了幾次?坦白交代。”

孫蓮心臉色通紅,滿臉飛霞,害羞地說:“我們一次也沒有啪啪。”

“騙鬼!”陳帥溪不信,“我就不信,乾柴看見烈火,不會燒起來。”

“真沒有,不騙你。”孫蓮心可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