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過。

但在畫畫的人裡面,夾雜著一些有些年齡的陌生面孔,男女都有,他們看似面色平靜,實則在一種暗暗的焦慮中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那些陌生的面孔,難道就是鹿含笑偷偷邀請來,準備在這裡撈活魚的記者們麼?

鬼才知道。

畫畫的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學員們,在畫畫的時候,他們好似心有旁騖,並不是真正的專心致志,而是頻頻仄耳,好像在細聽細品什麼,一個個眼睛賊溜溜,還時不時地向孫蓮心他們這個方向窺探。

劉一郎那幫畫畫的學員們,看似死水平靜,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湧動啊。

這幫鬼廝。

……

孫蓮心聽鹿含笑說,她請來了一幫記者,這讓孫蓮心覺得要比自己預想的要糟糕得多。

她徹底凌亂了。

“我們都是同學,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去跟記者們說說,就說……”孫蓮心心裡斟酌著,心想,先把這個鬼貨支走,等她前腳一走,我立馬把這幅畫毀了,毀滅證據。

“跟記者們說什麼?”鹿含笑清麗容顏,遊弋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惡,慢吞吞地說,“你也是記者,跟他們是同行,你說話,讓他們散了,說今天的採訪取消了,他們會聽你的,去吧。去呀,還愣著幹什麼?”

,!

鹿含笑說完,像個老辣的棋手,將軍地看著孫蓮心。

這廝不上當。

“去就去,怕什麼。”孫蓮心咬咬牙,語氣篤定地說道,“只要我開口,這點兒面子,記者朋友們會給我的。”

“同行是冤家,古訓。”鹿含笑提醒孫蓮心說,“書都念到驢肚子去了。”

“你——”孫蓮心狠狠瞪了鹿含笑一眼,抬腿就走,心想,大不了一死,離開報社,再找一份新工作,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慢著,你不能去,我去!”劉一郎沉著臉,很不滿地看看鹿含笑,“你不把事情弄得糟亂不堪,誓不罷休是嗎?”

“是。”

“你不把人搞死你不會善罷甘休是嗎?”劉一郎又問。

“是。”鹿含笑說,“你們對我不仁,不要說我對你們不義,我這是井水不犯河水。”

“好,你等著。”劉一郎說著就走。

“你去了也趕不走那幫記者,他們對這種花邊新聞,鶯鶯燕燕的事兒,特麼感興趣,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的,他們比你更懂鐵樹難開花的道理。”

劉一郎不理睬鹿含笑,他向那邊夾雜在畫畫的學員們中間的記者們走去。

……

這邊再次風景靜好的樣子。

“我說孫蓮心,莫之嘆是我的,你乖乖讓給我吧。”鹿含笑跟孫蓮心有商有量地說,“不然的話,我把劉一郎給你畫的這副裸畫,對記者們一公佈,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咔嚓一照,事情就不可挽回了,那時候,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這是赤裸裸地威脅,你就是想用這幅畫威脅我,想致我於死地,沒門!我不吃你這一套,我不是菜雞,我是……公雞中的戰鬥機。”孫蓮心橫眉冷對,她不會在囂張跋扈,橫行無忌的鹿含笑面前屈服的,在中學時代如此,現在依然如故。

“別瘦驢拉硬屎。”鹿含笑獰笑著說,“你和莫之嘆在一起那麼久了,連親吻都沒有成功,你們之間肯定沒有愛,有愛的話,你們早就親吻了。”

鹿含笑開始不顧及同學的情面,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攻擊孫蓮心的軟肋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一打臉,一揭短,友誼的小船該翻了,或者離翻船不遠了。

兩人即將撕破臉皮了。

“誰說我們沒有愛?”孫蓮心辯解說,“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