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餓了?但餓也得接著走啊。”一小的說道,“咱們剛才不是說好了嘛,走出三公里再聯絡央哥他們看情況,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對,說到就應該做到,不能食言自肥。”花滿天也站起身說道,“我看咱們現在就出發吧,省得越歇越沒鬥志,越歇越累。”

“那……”我見他們三個人還都挺堅決,就只好應付道,“那就接著走唄,我也沒說要反悔。可你們就不想先吃點兒東西再走嗎?現在七點多了吧,晚飯時間啦,朝廷還不差餓兵呢,咱們先填飽肚子再趕路不算是罪過吧。”

“可……可我沒帶晚飯啊。”一小的有些無奈地說道,“今天就沒帶晚飯出來。”

“我也沒帶。”花滿天說道,“現在包裡只有兩個桔子了,你們吃嗎?估計也快凍成冰坨了。”說著她就去揹包裡摸桔子。

我本想說我包裡還有一個麵包呢,但轉念一想不能說,現在我也不好意思拿出麵包自己吃獨食啊,恐怕還得和他們分享。可那個麵包本來就小,我一個人吃都嫌少不夠呢,再分給他們,那我就等於什麼都沒吃到了。於是我只好頓了頓撒謊道:“我的東西也沒了,中午都吃光了。現在還空背了一個爐頭和鍋,什麼都煮不了,白佔份量。剛才要不是你們攔著我,興許還能從央哥他們那裡搜刮出一些食物呢。現在好了,咱們仨都只能繼續餓著了。你呢?”說著我扭頭問貪吃蛇道,“你帶晚飯了嗎?”

“晚飯沒帶,糖行嗎?”貪吃蛇邊說邊去包裡摸出了塊糖遞了過來。

我順手接過用頭燈一照說道:“呦,還是巧克力啊,不錯。”說著我伸手剝去了包裝紙就往嘴裡塞。

貪吃蛇慌忙伸手扯住了我的胳膊說道:“別!我統共就帶了這麼一塊兒,你一口都吞了,那我們呢?好歹也給我們留點兒啊。”

“啊?就這麼一小塊兒啊。”我嚥了口吐沫無奈地說道,“那還分什麼分啊,給誰吃都不夠塞牙縫兒的。”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從上面狠狠地掰下了一大塊,將剩餘的另一半交還給了貪吃蛇。一抬手將掰下的那部分吞入了口中,匆忙地咀嚼了幾下就嚥了下去,然後說道,“量是少了點,不過味兒還挺正的,看來的確是正經的巧克力。”

貪吃蛇邊將剩餘的那部分巧克力遞給一小的邊說道:“那是自然,不正經的我還不帶呢。這東西只能冬天帶,夏天容易……”

“不吃!你們倆摸來摸去手都不帶洗的,太噁心了。”一小的搖晃著腦袋拒絕了貪吃蛇的好意。

花滿天倒沒有嫌棄這個,將那剩餘的半塊巧克力從中掰斷了,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還給了貪吃蛇。她邊吃還邊自我安慰道:“沒事兒,這麼冷的天,他們手上就算有什麼病菌估計也都沒什麼活力了。咱們現在就像是在冰箱裡面,還是冷凍的那一層。”說著她還將兩個凍得梆梆硬的小桔子遞到了我們面前。

我們見這倆桔子現在都能當檯球打了,就都一齊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

貪吃蛇嚼了兩口巧克力說道:“怎麼樣,走吧,沒有晚飯也沒帶吃的,咱們還是別在這裡久留了,接著探路吧,拖久了肯定更不利。”

“走。”一小的當先轉身邁步出了屋子,我也只好跟著他們再次走出了石屋。

說實話,如果說剛才在石屋中我們算是在冰箱冷凍室的話。那現在到了屋外,我們就相當於在冰箱冷凍室裡吹電風扇了,還是最高檔不帶搖頭的那一種。在越刮越猛烈的頂頭風中,我們緩慢艱難地又爬升了二十多分鐘。

突然一小的停下腳步說道:“看,這裡又有路條了。”

“有路條?那好啊,證明咱們之前走得路是對的。”貪吃蛇停下了腳步用頭燈向前邊照了照說道,“哦……好像還不止一個呢,不過……”

“不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