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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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自打花滿天和一小的出發以後我就有些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一時糊塗選擇留下來等都成的回信。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冷,是真特麼的冷啊。
之前在山上爬坡探路吹西北風時的確難受,的確吃力,的確像是在冰箱裡吹冷風,但那好歹都是動起來遭罪,可現在卻是靜止下來挨凍,這個滋味更不好受。在屋子裡不用吹冷風,但溫度可是一點都也不比屋外高,門窗沒了不說,連屋頂都破了兩個大洞,現在屋裡屋外基本就是一個溫度。去屋外可以走幾步甚至是跑上幾步,但卻得面對無休無止的西北風,五六級的西北風,那感覺也不好受。
我感覺自己和貪吃蛇越來越像風箱裡的耗子,怎麼著都不舒服。在抽完了兩支菸之後貪吃蛇終於決定在屋角靠著牆壁先閉目養神歇一會兒,而我則藉口出去方便一下跑出了石屋。
圍著這間破屋子轉了兩圈,我哆哆嗦嗦地走到相對背風的一堵殘牆後面,將僅剩的一個小麵包掏出來三口兩口地吃掉了。可能是由於溫度太低了,我感覺我的嗅覺和味覺此時都退化失靈了,根本就嘗不出它是什麼味道的,只知道嚥下去的東西好像比周邊空氣的溫度還要低。嗓子,食道,包括胃部都在掙扎中抵抗著低溫。但沒有辦法啊,我現在沒有可以加熱麵包的辦法和材料。
我揹包裡的爐頭和氣罐還可以正常地使用,但是水卻所剩不多了。冬天出門帶水基本只能依靠保溫杯和保溫壺,空杯空壺的份量本身就不輕,灌滿水之後就更沉了。我中午就將熱水消耗了大半用於做午飯,飯後到現在我又喝了有一升多的熱水,所以現在我只剩下不到三百毫升的熱水了。天曉得我們還得在這山上呆多久,就算他們前隊趕回來接我們,我估計要走回到車上至少還得再有兩三個小時吧,我這三百多毫升的熱水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都要打個大大的問號,所以現在我無論如何都捨不得喝它們,更捨不得用它們去加熱麵包。
另外由於剛才我曾當眾撒謊說自己沒帶吃的,要是現在生火加熱麵包讓貪吃蛇聞到了也不好,顯得我的人品太垃圾了。所以我只能躲在沒人的地方吃掉這個涼麵包,只當是消滅自己撒謊的罪證了。麵包下肚了證據就消失了,現在誰都不能再說我剛才撒謊了,這才是圓謊的關鍵,毀滅證據。我舔淨了嘴角的麵包渣,又吧唧了吧唧嘴,解開褲子強行擠出了一些尿液到牆上,這才算是把出來方便的謊話圓上了。
提上褲子我小跑著衝回了屋裡,見貪吃蛇還歪在牆角犯著迷糊才把懸著的心放下。我將揹包放到了地上,從包中把備用的幹內衣取出來換上,再將已經泛潮的抓絨內膽套好,把一直揹著的排骨羽絨服穿上,最後再將外皮已經凍得筆挺的衝鋒衣套在了最外邊。將自己早上下車時脫掉的兩條絨褲重新套好,又把換下來的溼內衣扔進塑膠袋包好放回揹包裡。
趁著換衣服折騰的光景,我問貪吃蛇還用不用再抽根菸聊兩句了。貪吃蛇低聲哼哼了兩聲表示拒絕,看他的意思是想偷懶小憩一會兒,讓我負責聽著手臺裡的動靜。本想冒個壞把他喊起來值班的,但想想他這一天也夠辛苦的了,從午飯後就一直頂在隊伍的最前邊負責找路和瞎帶路,能力雖說有限,但難能可貴的是他敢於胡幹亂來的精神,估計他現在也是累壞了。更關鍵的是一會兒我還得和他一起搭伴兒下山呢,現在還不能把他得罪的太狠,否則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貪吃蛇不是一小的,他和我的矛盾還沒有那麼大,我得拉攏拉攏他,集中精力收拾一小的。想到這裡我就把揹包拎到了牆邊,自己也靠著牆坐了下來,與貪吃蛇中間隔著那塊破石頭神像,點上了一根菸慢慢地吸著。別說,還是得抽這種好煙,別看是在這麼低溫的環境之下,菸頭的火苗已經明顯暗淡了許多,但這煙的味道仍舊很淳正。
還是特麼的當房東的有錢,尤其是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