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夜漸漸深了。

第二天一早,李蒙與姚寧便離開了客棧。

整個西城區已經被官府封鎖。

通往西城區的路口都有軍士把守。

兩人來到了一座石橋前。

石橋的另一邊就是西城區。

上橋的路口有軍士攔路設卡。

“鎮妖司辦案!”

姚寧扯下了腰間的玉牌。

見到玉牌的軍士一臉恭敬的讓開了道路。

兩人透過了路卡,登上了石橋。

石橋上的河流並不大。

就一條城中水道。

約有十丈的寬度。

石橋的東邊車水馬龍。

路上的行人隨處可見。

石橋的西邊卻是渺無人煙。

街道上亂糟糟的一片,空無一人。

走著走著,李蒙拐進了一個小巷。

“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

外面明明有大道可走。

為何要走髒亂的小巷呢?

只要深入西城區還是能夠看到一些居民的。

就算西城區瘟疫肆虐。

活著的人還得活著。

“到處走走,到處看看!”

李蒙抬頭看了一眼路邊掛在屋簷下的銅鈴。

自從進入西城區後。

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屋簷下就會掛著一個銅鈴。

銅鈴的大小一樣,樣式一樣。

看起來似乎是裝飾品。

走著走著,一個提著水桶的婦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她印堂發黑,雙目無神。

每走一步似乎都感覺很吃力。

身體也有些消瘦。

精神氣可謂是頹廢到了極致。

她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走著。

水桶中的水很少很少。

只裝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但就是這樣,她就好像用出了所有的力氣。

“前輩,是瘟疫!”

姚寧臉色微變。

上前抓住了前輩的手臂。

拉著前輩讓開了道路。

儘可能的遠離迎面走來的婦人。

李蒙眯著眼打量著從身旁走過的婦人。

這哪是什麼瘟疫。

分明是西城區的陣法在吸收凡人的靈韻。

靈韻也可以稱之為生機。

直到婦人消失在了拐角處。

兩人才繼續向前走著。

在之後一整天的時間中。

兩人一直在西城區漫無目的的走著。

在天色漸漸暗下時,灕江城下起了小雨。

濛濛細雨漸漸發展成了傾盆大雨。

雨嘩啦啦下著。

偌大的迎客樓屹立在雨幕中。

自從西城區被封鎖後。

作為西城區最大的酒樓。

迎客樓的生意也跌落到了谷底。

但這些天的生意著實不錯。

來了幾個花錢大方的江湖客。

只聽“咔”的一聲。

酒樓的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寒風呼呼的灌入了酒樓。

讓一樓的油燈忽暗忽明。

門口有兩人順著寒風走了進來。

一人身穿黑色錦衣,腰掛斬妖刀。

另一人身穿黃袍,白髮鶴顏。

頗有幾分仙家氣派。

“兩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

小二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連忙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