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劫匪衝進張國慶所在的包廂把他從床鋪上拽起來的時候,他適時的表現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大喊大叫。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啊?泰山救我。”

旁邊上鋪的張曉虎也跟著亂叫著“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救命啊。”泰山則是露出一臉憨厚的樣子,傻愣愣的坐在下鋪,看起來像個傻子似的。

張國慶他們被一群劫匪集中在包廂外的過道上亂吼亂叫著,劫匪聽著他們亂哄哄的叫聲,感覺腦漿子都沸騰了,這尼瑪也太吵了。

其中一個領頭樣子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人群中拿著手槍走出來,對著天花板砰砰砰的打了三槍,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沒管張國慶他們這群男孩子,他走到跟張國慶他們一個車廂的那母女三人面前,用蹩腳普通話磕磕巴巴問“你們是劉教授的家人吧?”

那個母親臉色慘白的抱著自己的兩個女兒,顫顫巍巍的回答說“是,你們抓我們有什麼事兒嗎?如果有事兒的話抓我就行了,把這些小孩子放了吧,抓了他們你們也帶不走。”

張國慶聽到中年婦女說要自己跟著劫匪走,讓劫匪們放過自己等人,頓時感覺這個女人不錯,有事兒自己扛,不連累其他人。

那個首領模樣的人笑著用他那蹩腳普通話說“誰說我們要帶你們走了,我們是要用你們跟政府交換我們的人,你們都是我們的人質。”

人質一詞出現,張國慶感覺不太對,這年頭普通老百姓可是說不出來這個詞彙。

而且還拿自己等人跟政府交換,這群人都是恐怖分子啊,不過好像恐怖分子這個詞現在也沒有出現吧。

中年女人把自己的兩個閨女抱得更緊了,同時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張國慶等人。

張國慶隱秘的回了他一個微笑。

說完話以後,那個首領嘰裡呱啦的開始說一些少數民族的語言,張國慶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誰也聽不懂。

只有那個中年女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好像他能聽懂似的,張國慶把這個情況看在眼裡,估計恐怖分子們正在密謀著什麼不太友好的事情。

過了幾分鐘,恐怖分子們開始分散開來,其中有一部分人又往前走向餐車那邊的方向,剩下的人把張國慶他們集中在走廊裡,沒讓他們進包廂,畢竟包廂裡的火車窗戶可以開啟跑出去。

中年女人帶著兩個女孩和張國慶他們聚集在一起蹲在地上,張國慶蹭了幾下來到他耳朵邊小聲問。

“阿姨,他們剛才說的你聽懂了?”

中年女人點點頭小聲說“他們商量的是,要控制整列火車,然後在途中拐進一條廢棄的鐵軌,然後用咱們車上所有人做人質,跟政法釋談判,讓政府放他們首領。”

“他們還說,除了咱們以外,其他有可能人會被殺雞儆猴的,到時候死的人多了,政府肯定會妥協。”

張國慶露出一絲笑容悄悄說“阿姨,你放心吧,餐車他們拿不下來,現在火車正在行駛中呢,而且他們剛才在車廂裡開槍,估計現在餐車那邊也做好準備了。”

張國慶這邊剛說完,就聽見前邊車廂的方向,叮叮噹噹的就爆發了槍戰,聽著火力密集程度,張國慶頓時感覺到欣慰。

張國慶心想“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啊,這年頭敢跑這邊的列車長和乘務員都是退伍下來的,膽子身手槍法都不會差了。”

一陣槍戰之後,陷入了安靜之中,張國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安靜等待,畢竟那個首領還坐在不遠處呢。

一會兒從前邊跌跌撞撞的跑回來八個人他們中還有三個人受了傷。

其中一個人跑到首領面前又開始了嘰裡呱啦的彙報。

中年婦女一邊聽一邊在張國慶耳邊小聲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