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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的大馬路很安靜,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十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一個不想回,一個不想走,就這樣又在小區樓下聊了起來。

“所以是什麼禮物?”

阮星語伸出手。

林儲言從兜裡拿出一個方形小盒遞給她:“就是覺得應該適合你,就買了。”

阮星語開啟,裡面躺著一對耳環。

款式很簡單,但好看。

她對直男送禮其實不抱希望,沒想到意外還不錯。

“我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你穿了白色的連衣裙,很好看,嗯,我當時想,你戴上耳環肯定更好看。”

阮星語抬頭看他,眼睛很亮:“幫我戴上吧。”

林儲言吞了口口水。

然後他走近,伸手,輕輕撥開她的頭髮。

穿過頭髮,右手拿住耳環,左手拇指和食指輕觸,捏住了她軟軟的耳垂。

是耳垂誒。

林儲言覺得這應該比拉手要親密得多。

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

甚至開始在心裡給捏耳垂這件事的親密程度做排名。

相當於什麼呢?

捏腳?

這麼一想又覺得有點好笑,趕緊把發散的思緒收攏回來。

阮星語則是有些臉紅,好在路燈昏暗,看不太出來。

她呼吸也有點急促。

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有點癢。

林儲言眼角餘光感受到了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本來就有些笨拙的手上動作就變得更慢了。

他發誓自己沒有在偷瞄什麼。

可是耳垂下方,阮星語纖細修長的脖頸白得發亮,昏暗路燈也擋不住的那種亮。

就往他眼睛裡鑽。

難頂。

似乎是感受到林儲言的異樣,阮星語身子有些戰慄。

“冷?”

“嗯……”

一分鐘後。

“好了。”

林儲言如釋重負。

“好看嗎?”

阮星語定定地看著他。

“好看,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你是說耳環麼?”

“人。”

林儲言又伸出手,把她頭髮往後捋了捋,露出耳環來。

這對阮星語來說已經是從未感受過的親密,但她沒躲,任他的手拂過。

“謝謝你的禮物哦。”

“謝啥呀,我還要謝你教我唱歌呢。”風好像又大了一些,林儲言順手又把她帽子往下壓了壓,“太晚啦,你得回去睡覺了。”

“我不。”

阮星語偏和他對著來,眼裡卻有笑意。

“乖,再不睡有黑眼圈了。”

聽到他又說“乖”,阮星語計謀得逞,假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行,給你個面子。”

“嘖嘖,善變的女人。”

“哼哼。” 阮星語往後倒退了一步,“那我走啦?”

“嗯,回去吧,你先走,我看著你回去我再走。”

阮星語點頭,只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見他還站在那裡沒動,想了想又掉轉回來,低著頭說話:“我也有……送給你。”

“什麼?”

下一秒,阮星語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他。

林儲言身子一僵,瞬時溫香軟玉在懷,腦子基本處於宕機狀態。

還沒等他好好感受,對方已經鬆手。

“這也是禮物哦。”

阮星語揮揮手,這回是真的走了。

只留下他還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