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攜夏婉來到縣衙,正堂之上,檀木香爐煙霧繚繞,氣氛莊嚴肅穆。

趙縣丞正襟危坐,眉頭緊鎖,手裡拿著鄭逸呈上的水利工程計劃書,反覆翻閱。

“鄭公子,這計劃……規模浩大,所需人力物力皆是天文數字啊!”趙縣丞放下計劃書,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猶豫,“朝廷撥下來的款項有限,恐怕難以支撐。”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嘆了口氣。

鄭逸神色堅定,目光灼灼:“趙縣丞,長遠來看,這項工程利國利民,眼前的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

隨後,鄭逸召集了縣裡有名的工匠,在縣衙後院商議工程細節。

張工匠,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工匠,捋著花白的鬍鬚,神情嚴肅地盯著圖紙上鄭逸設計的“水車”。

“公子,恕老朽直言,這……這‘水車’構造奇特,聞所未聞,只怕中看不中用啊!我等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水利工程,才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張工匠語氣堅定,透著對傳統手藝的自信,也隱含著對鄭逸新設計的質疑。

鄭逸耐心地解釋著水車的原理和優勢,卻發現張工匠只是搖頭,其他工匠也面面相覷,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猶豫。

他頓了頓,一股無奈湧上心頭。

“既然如此……”鄭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那便讓事實說話吧。”他轉身朝身後的箱子走去……

鄭逸從箱子裡取出一個精心製作的小型水利模型,模型以木頭和竹子為主材料,按比例縮小了實際工程的設計。

溪流、水渠、水車、齒輪等部件清晰可見,精巧的結構讓在場的人都眼前一亮。

鄭逸熟練地操作著模型,注入清水,只見水流順著水渠流向水車,帶動著水車緩緩轉動,水車連線的齒輪也隨之運轉,最終帶動著另一端的小木錘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地面,模擬著水車提水灌溉的場景。

“諸位請看,”鄭逸指著模型,聲音洪亮而自信,“水流的動力帶動水車,水車再帶動齒輪,最終可以將水提升到高處,灌溉農田。如此一來,便可事半功倍,即使是地勢較高的田地也能得到灌溉。”他一邊講解,一邊調整水流大小,演示著不同情況下水車的運轉效率。

起初,工匠們只是好奇地圍觀,臉上帶著懷疑的神色。

但隨著鄭逸的講解和演示,他們臉上的疑惑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欽佩。

一些年輕的工匠甚至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張工匠原本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模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此時,王豪紳正坐在自家華麗的廳堂裡,手裡把玩著一串玉珠,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

“哼,這鄭逸想搞什麼水利工程,不就是想搶奪我的水源控制權嗎?我絕不能讓他得逞!”他原本打算拉攏趙縣丞一起反對這個工程,沒想到趙縣丞竟然拒絕了他。

王豪紳臉色陰沉,“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他心中已經有了盤算,決定暗中破壞鄭逸的工程。

趙縣丞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鄭逸的計劃書,內心十分矛盾。

一方面,他覺得這個工程耗資巨大,風險很高,萬一失敗了,他可擔不起責任;另一方面,他又不敢得罪鄭逸,畢竟鄭逸是皇親國戚,萬一得罪了他,自己的仕途可就完了。

最終,他還是決定暫時支援鄭逸,靜觀其變。

而此時,鄭逸對這一切毫不知情,他正專心致志地向工匠們講解著水利工程的細節。

夏婉站在一旁,看著鄭逸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欽佩。

她悄悄地走到鄭逸身邊,低聲說道:“鄭逸……”夏婉凝視著運作的模型,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