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方平這麼一問,趙隊長直接跪下了。

他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的說道:“這都是許科長指使我的!我只是個跑腿的,我不敢違背許科長的命令啊!”

許科長大罵道:“趙克用,你這個狗東西,當初拿我好處的時候忘了?”

趙隊長叫道:“姓許的,我什麼時候拿你好處了?有人證嗎?都是你命令我乾的!”

許科長一聽,氣得吐血。

方平說道:“趙隊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讓局長聽清楚!”

張局馬上說道:“對,趙克用,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許有隱瞞!”

趙隊長說道:“許家針對方家,真正的目的是要搞垮方家的工廠。許超想搞方圓,只是順便為之。”

方平一聽,臉抽搐了一下。

其實之前他也想過,要是許超真的只是想佔有方圓,以他家的勢力,隨便用點暴力就可以得逞,何必把事情搞得這麼大?

果然是另有目的。

趙隊長繼續說道:“這幾年,金陵大興土木,所以,方家的木器廠生意興隆,而且方家的傢俱質量好,價格便宜,所以有口皆碑。許科長看在眼裡,就眼紅了。他也決定開一家木器廠,隨後,也真的開了。不過,他請的外人打理,大家都不知道那家木器廠是他家的。”

“但是,木器廠開了之後,生意不好,大家還是願意去方家定購。這就讓許科長生氣。於是,他暗中託了人,給方家介紹了一個大單子。那單子是真的,但是方家根本拿不出那麼多本錢,所以,方家只有借高利貸。”

“等方家把木材都買來了,堆在倉庫裡面。許科長又派我去收買了倉庫的值班人員,讓他半夜裡放了一把火。如此一來,方家根本就沒法在規定時間完成訂單,而且,也沒有錢再重新購買木材。方家就欠下了高利貸,最後破產。”

“在這個過程中,剛好許超認識了方圓,就想搞她。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

“許名揚,你好大的膽子,以權謀私,迫害方家,還欺男霸女,剛才還要謀害方特派員,簡直是其心當誅,罪該萬死!”

張局一臉正義凜然,大公無私的表情。

許名揚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姓張的,你是狗變的,翻臉這麼快?你既然無情,也別怪我無義!”

“方特派員,我承認,我坦白,趙克用說的全是真的,我全部認罪!我現在舉報張慶,他這些年,身為局長,同樣以權謀私,大肆貪汙受賄。我大概記得,這些年,經過我手的數額就超過三十萬法幣,另外還有金條、大洋!我該死,他也該死,大家一起完蛋!”

張局長一聽,慌了,“方特派員,別聽他瞎說。他這是急了,亂咬人!我張某一向清正廉潔,兩袖清風,日月可鑑!”

看著這兩隻狗亂咬,方平說道:“許名揚,你指證張局長,可有證據?否則,你就多一條誣告之罪!”

許名揚冷笑道:“方特派員,我早就留了一手,就預防著今天這種事。在我辦公室的抽屜裡,左邊那格的裡面有一個夾層,在上方位置,裡面放著一個賬本,但凡經過我手的贓款,裡面都有記載,你若不信,叫人去拿。”

張局一聽,直接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上。

方平說道:“趙隊長,去辦公室把賬本拿來。”

“是!”

趙隊長爬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張局長轉過身來,一把摟住方平的大腿,“方特派員,這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我若不貪,就會被人排擠啊!希望方特派員體諒我的苦處。我,我願意把贓款全部拿出來,請方特派員高抬貴手,把此事揭過!”

方平說道:“你的事稍後處理,現在你告訴我,這許家父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