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呢,里正快趕走這豬狗不如的畜生……”

聞得此言,人群后面的趙氏頓時急得直跺腳,只能遠遠地呼喊道:“遠兒!我的兒啊,你怎的跑到這裡來了?”

聽聞是自己的大孫子,鄧老婆子連忙從人群中擠進來,一把撲過去,摟著鄧遠安,輕撫著他鼻青眼腫的面龐,心疼不已地哭嚎起來:“哎喲喂!我的乖孫哦,你怎的跑到這來了?”

言畢,見眾人皆虎視眈眈瞪著自家大孫子,思及鄧遠安自小到大,未曾幹過重活,看著懷中鼻青臉腫的文弱大孫子,還不知這幫人如何處置他。

旋即,鄧老婆子抹了把眼淚,暗自思忖,未幾,她眼中精光一閃,頓時又哭嚎起來:“奶奶的乖孫啊!你怎尋到這來啦?你該不是被街市那些人打昏了頭,現今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了嗎?”

剎那間,鐵牛衝過來,一把扯開鄧老婆子,將其甩出老遠,指著鄧遠安的鼻子厲聲罵道:“你這個臭名昭著的畜生,如今怎還有臉歸來?”言罷,鐵牛掄起拳頭就砸向地上之人。

人高馬大的鐵牛,力大無窮,曾一拳將一張桌子捶得粉碎,見他揮起海碗大的拳頭,砸向鄧遠安,眾人紛紛嚇得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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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狀況,程里正立馬出言制止:“住手,鐵牛,即便他再不堪,你也不能將他打死。”話畢,他又朝一旁的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

收到自己老爹遞來的資訊,程氏二子即刻上前,分別各自拽住鐵牛一隻手,將他竭力扯開。

即便如此,鄧遠安也捱了鐵牛兩拳,捂著肚子,疼得五官扭曲。

眾人看到被綁起來的男子,紛紛指責其惡行。鄧玥瑤向大家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並將此事全權交與程里正定奪。

“咳咳,鄧遠安,你這三更半夜的,跑來這作甚?”

“唔唔……唔唔唔……”口中被臭襪子堵得嚴嚴實實的鄧遠安,口不能言,只能不斷搖頭。

“德貴,你將他口中的東西扯出來。”

程德貴依言行事,從蜷伏在地上的鄧遠安口中摳出兩隻襪子,他捏起一雙臭布襪,將其扔出老遠。嘖嘖,這臭氣熏天的,去年服徭役時,他八天沒洗過洗腳,都沒這般臭過。

終於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了,蜷曲在地的鄧遠安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程里正睨了一眼地上蜷縮之人,清了清嗓子,遂厲聲道:“咳咳咳!鄧遠安!說吧,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作甚?”

“我……我……”

姍姍來遲的鄧大海扒開人群,衝過來大聲提醒道:“兒啊,你可千萬莫要胡言亂語啊!”

“我的好孫兒啊,你莫要亂說啊!”鄧老婆子也扯起嗓子乾嚎起來。

鄧遠安扭頭看向身後的鄧大海,旋即又瞥了一眼臺階下的鄧老婆子,見她不斷地向自己使眼色。遂又思及方才她最後說的話,見有祖母她們撐腰,料想他們這些泥腿子也不敢再次動粗。於是,他便立馬裝瘋賣傻起來。

“昨日我被一群同窗欺凌,哎呦,好癢!傷及頭部哈哈……”

“我哈哈……我忘,哎呀,癢死了,我忘了諸多事,我要歸家養傷哈哈……”

“方才那賤是那賤丫頭她,哈哈……她想殺我,她給我撒了毒藥,你們快將她送去官府,告她……告她謀財害命!”

“我莫非走錯了?哎呀,癢死啦!這嘻嘻……這難道不是我的家嗎?哈哈……”

:()農門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