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看得出來,這傢伙明顯病的不輕,似有心口絞痛之症。此時表情十分痛苦,已然捂著胸口,雙目緊閉,蜷縮在座上,拳頭緊攥,指節更是被捏得嘎嘣響。

她利落地舉起狼刃,對準要害,正要一刀砍去,忽然想到若是她直接弄死了這傢伙,外面的黑衣人會不會當場斃了她?

不行,不能直接弄死,還得留著他做人質呢!不如弄個殘廢得了,至少以後不能出來禍害人了!

想到就幹,她轉換了狼刃的方向,偏離了一點心臟的位置,旋即用力砍去。

狼刃剛落一半,許是倒映了夜明珠的光芒,一時冷冽的鋒芒打到他臉上,男人倏然睜眼,眼眸一瞬寒光迸射。

凌夏嚇得要死,死死攥著狼刃,抓緊落刀。再不快點,死的就是自己了!

下一秒,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她握刀的手登時被劈飛,整個人被甩飛,胸口跟著也撞到車廂正中的案几上,痛得她一瞬眼冒金星。

“死女人,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要我的命!”赫連郗夜捂著胸口爬坐起來,語氣中透著一絲惱火。

她也疼得捂了胸口挪了挪位置。

這傢伙睚眥必報,若不說些好話,只怕待會兒就要弄死她了,當下求生欲很強地解釋道:

“朕沒有要你命,你剛剛也看到了,都沒有對準你的要害部位,朕只是想活命罷了!”

果然,她這番話一出,對方神色稍稍緩了緩,但是眉宇間的痛苦不減反增,額上青筋橫亙,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冒了出來,面色慘白的嚇人。

他抬手,顫顫巍巍指向後排軟座:“去那邊,開啟後座翻蓋,把那個白色瓶子取來!”

凌夏看這情形,感覺機會又來了。當下故意假裝傷的很重,拖著身體緩緩爬向後座。按照他說的,先是揭開了座位上的軟墊,繼而轉動暗處的開關,瞬時後座翻蓋彈跳開來。

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不少東西,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一枚骷髏令牌,和他耳廓上的骷髏耳飾一模一樣。

她也不敢多看,趕緊拿了白色瓶子過來。

他一把奪過她遞過來的瓶子,急急倒出一枚褐色丸藥,仰頭便要服下。

凌夏趁機微微側過身,提起狼刃邊往他喉部招呼,剛蹭到他脖頸,帶出一條細細的血絲,瞬間手便被一扣。

她急了,此次若還不成功,當真要命喪此處了,當即拼了全力,握著狼刃用力划向他脖子。

男人明顯惱了,扣起她手腕,用力一拽,狼刃當即收不住地划向他臉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銀甲面具登時一分為二,緩緩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