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視了一遍幾個宮人的死狀,及盤子中盛著的幾枚銀針,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套,拿起銀針試驗了一番。

半刻鐘後,梁仲言摘下手套。

“陛下,三名宮人死狀安祥,應是刺客趁其不備射中銀針。這銀針材質特殊,乃是罕見的寒鐵所制。銀針中淬有一種劇毒藥物,是以一擊致命!至於是何毒藥,還須詳細勘察!”

凌夏頷首,將剛完成的素描遞與一旁的常公公,常公公馬上接過,拿過來給梁週二人看。

“這是那名賊人的畫像,因其戴了銀甲面具,是以具體長相不詳,兩位愛卿看下是否對查案有所幫助!”

兩人點頭稱是,待看到畫像的那一刻,瞬間驚怔。

陛下畫技居然如此之高,竟將個蒙面人畫的惟妙惟肖,雖然隔著面具看不清具體長相,但身上佩戴之物如面具樣式,卻是畫的極為逼真!這些可都是查案的重要線索!

梁仲言瞥到畫中人耳廓上的耳飾時,眸光瞬間一緊。

“陛下,這幅畫像,微臣請拓印一份以作查案用!”梁仲言微微斂眉道。

凌夏本在觀察著二人的表情,待看到梁仲言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後,心裡已有了想法。

“準!”

再談了一些案件的細節後,兩人便行禮告退。

“少卿大人留步,陛下還有一些細節想要同大人詳談!”常公公連忙上前低聲道。

梁仲言依言頓步,轉身望去,女帝已起身,緩步踱至他身前。此時距離的近了,方發現女帝此時神情怏怏,雖頰上敷了薄薄一層胭脂,仍顯露出一股病色。

凌夏見他目不轉睛看自己,當下輕咳一聲:“少卿是要去曲江園吧?朕正好也要過去,便一起吧!”

“陛下是不是身子不適?”梁仲言直接開口問道。

她確實很不舒服,渾身無力,痠痛難耐,本來想臥榻休息的,可一想到那可惡的黑衣人,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起來,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可能昨夜著了風寒!”她勉強扯出一抹笑,“些微不適,不妨事!正好朕還有事想要問你……”

她說著,忽然一陣眩暈,腳步虛浮地晃了晃。

梁仲言急急上前扶住了她手臂:“陛下——”

待她緩過神來,穩了穩腳步,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靠在梁仲言懷裡了。她抬頭,頗有些尷尬地拉開些距離。

梁仲言眸光瞬間落在她脖頸處的斑斑紅痕處,殷紅且新。他查案多年,又怎會不知這是激烈房事後殘留的印記,分明是昨夜留下的!

“梁少卿,你逾越了!”身後傳來一道冷哼聲,卻是秦衡從偏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