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交流了幾句,然後小男孩就跟著高冷男一群人走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啥,但明顯是相熟的,否則小男孩不會輕易跟陌生人走。

既如此,她也懶得管那麼多閒事了!

繼續在裡面逛了起來,及至走到拐角處,忽然手臂一緊,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瞬間被帶到一間廂房內。

不及她張口呼救,嘴巴已被捂得嚴嚴實實。

“陛下是我!”一道清越的男聲自耳畔響起。

她驚愕抬頭,正對上一張熟悉無比的面孔。

“刀木!”之前她果然沒有看走眼,就是刀木。

此刻他穿著一身玄衣,和那高冷男的服飾極為相似,只是高冷男的衣服上繡有暗紋的雲紋式樣,刀木的則是松柏式樣。不仔細看,很難分辨。

“陛下怎會在此?”刀木緊握著她手腕,低著聲問道。

凌夏:……

這不是跟著他進來的嗎?

“你又為何在此?”她反問道。

未等他回答,忽然一陣喧囂聲傳來,似是有人推開門進了來。

刀木目光倏然一緊,抬手間,直接拔掉了她頭上的束髮玉簪,瞬間她一頭青絲盡數垂落,披散下來。

“刀木——”一道濃重的異域腔調隔著簾子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怔愣之際,刀木已摟著她的腰旋轉一步,徑直將她壓在了帷簾後面,下一秒,卻見他低下頭,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唇瓣微涼清潤,伴隨著一股幽沁的氣息縈繞鼻翼。

這氣息,似曾相識!

她腦袋轟一聲炸了!

“找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呢!”那外邦人正說著話,及至走到裡面,見找了半天的刀木正摟著一長髮女子抵著牆角,明顯是在親熱。

他也是一愣,旋即嘿嘿一笑:“兄弟對不住啊,打擾你的好事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著,他趕緊退了出去。

聽得房門被帶上,刀木方緩緩抬起頭,鬆開了凌夏,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低低凝著她,兩人近在咫尺,氣息交纏,他聲音微啞道:

“剛剛事急從權,冒犯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凌夏心中震盪不已,不禁捂著胸口不住喘氣!

為什麼剛剛他吻上她時,那股清冽幽沁的氣息,她會覺得像極了某個人,對,是梁仲言!

猶記得楓林詩會過後那一日,她心裡難受,然後召了梁仲言進宮,趴在他懷裡哭了好久,那清冽的氣息,彷彿凌寒獨自盛放的雪梅一般清幽,她印象深刻!

她抬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張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和梁仲言的攝人容色有著天壤之別。

兩人的聲音也不一樣,刀木的聲音偏清越,像泉水澹澹流淌。

而梁仲言溫和的時候,聲音則低醇磁極,查案的時候,則冷情冷性,聲音也冷冽的不行。

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怎麼會聯想到一起去呢?

“陛下怎麼了?”刀木見她捂著胸口,似乎無法喘息的樣子,忙急急鬆了她手腕,分開些許距離。

“朕沒事!”她心慌意亂地別過眼去。

不知為什麼,只要想到梁仲言,她就覺得心裡一陣鈍痛,然後呼吸困難。

刀木撫了撫她的後背,幫著順了順氣,旋即抱她坐到了桌邊。

“你還沒回答朕,你今日在此做什麼呢?剛剛又是什麼人?”凌夏忙扯開話題,以掩飾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