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霧氣氤氳,兩人抱了一會兒,便覺燥熱難當。

男人很弓雖勢。

一次又一次,完全不知饜足,凌夏只覺雙腿都在發顫。

被他抱著從浴桶內出來後,激烈的動作甚至將屏風都撞倒了。

房間的燈一瞬熄滅,帷帳緩緩落下,床榻上漆黑一片。

凌夏心中瞬時期待了起來,刀木要揭下他的面具了。

只聽得一陣輕微的撕裂聲在黑夜中響起,非常緩慢。

直到撕裂聲停止,應是面具完全揭下。她心頭一頓,伸手待要去摸枕下的夜視鏡。

高大的身軀即刻壓下來,她的兩隻手瞬間被握住,直接舉到她頭頂,灼熱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來。

凌夏:……

看不見了,這傢伙反而在這事上更大膽了,連她的手都給鉗制住了,動彈不得。

“陛下好香軟!”男人邊親邊說著綿綿情話。

凌夏果著身子,很快潰不成軍。

又是一番激烈的翻雲覆雨,凌夏感覺這一次月要都要被他揉斷了,痠痛的不行。

男人壓在她身上,彷彿千斤鼎一般。

“你快壓爆朕的月匈了!”她不滿地推了推他龐大的身軀。

梁仲言聞言,不由失笑,旋即起身躺到一邊,伸手攬過她身體:“怎麼會壓壞?那我幫陛下揉揉!”

凌夏剛想說好,卻發現他揉了沒兩下……。

“陛下還能再來嗎?”梁仲言貼著她脖頸,呼吸已有些急促。

“不行了,朕扛不住了!”她連忙伸手掰過去他湊近的腦袋,手一時落在他頜骨上,只覺稜角分明的很,完全不似刀木那張周正的臉盤。

好奇之下,她不由捧著他的臉細細摸了起來,面板細膩,眉眼深邃,鼻樑高挺,唇形略顯單薄,臉部輪廓稜角犀利。

她本就是學繪畫的,對物體的立體感非常強。摸著摸著,竟發覺面前這張臉慢慢和梁仲言那張臉重合了。

當下震驚不已,一時腦袋彷彿炸開一般。

難道刀木真的是梁仲言?今夜和她一遍遍慾海沉淪的,其實是梁仲言!

梁仲言見她摸了半天自己的臉,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握著她的手道:“陛下,怎麼了?”

“沒什麼!”她強自鎮靜下來,在事情沒有明確前,她絕對不能打草驚蛇,“朕在想,你到底長什麼樣子?”

梁仲言微微一愣:“我長什麼樣子,對陛下而言,真的很重要嗎?”

趁他防備低,她趕緊伸手去夠枕頭底下的夜視鏡,不料摸了半天,啥也沒有。

她臉色大變,忽然想起來剛剛他倆動作太激烈,好像把什麼東西踢了下去,還哐地一聲響。

原來剛剛踢的是夜視鏡啊!

完了,科學院現在技術沒那麼成熟,只能製作玻璃款的夜視鏡,這一踢,必定碎成一地渣了!

她心中不由無語至極,可還得應付刀木的話:“那當然了!比方說,要是朕長得像街邊的阿婆,你親的下嘴嗎?”

梁仲言被她這個比方一時給整笑了,當下揉了揉她鬢髮,柔聲道:“陛下歪理多!”

凌夏埋頭在他胸膛上,想了想,終是為難地開口道:“刀木,朕想告訴你,其實朕很膚淺,就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

她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被他嫌棄的心理準備。

不料對方輕笑一聲,貼著她耳畔低語道:“我也想告訴陛下,陛下不用擔心,其實我長得不醜,勉強稱得上好看!”

凌夏眼眸一亮,他都親口承認他長得好看了,很大可能,就是她猜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