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個門派的弟子想過來套近乎,卻被他們仨這特立獨行的氣質勸退。

輪到凌霄派對陣天風樓,天已經徹底黑了,廣場亮起了幽幽燭火,臺下的圍觀群眾們卻依舊熱情不減。

歡呼一聲蓋過一聲,兩隊人在萬眾矚目之中上了試煉臺。

凌霄派這邊,三人按照流程朝對面抱了抱拳,就當是打招呼。

天風樓兩個弟子行了禮,唯獨楊釋不僅沒動,還在那兒冷嘲熱諷:“開場的時候,你們三個在臺上的表演,簡直像三隻沒開智的傻猴子。”

明珠頓時挺直脊背,忽略掉自己,看向雲珩和謝流淵,眨巴眨巴眼睛:“天哪,他罵你們倆是傻猴子。”

雲珩試圖給他們講道理:“架還沒打,你就先罵人。這種行為不太好吧,如果你願意現在跟我道歉的話,我會原諒你的不禮貌。”

謝流淵懶得吱聲,徑直拔出霜降,準備用武力解決。

天風樓的三人,一個金丹兩個築基,都是單靈根,不是長樂門的三個廢靈根煉氣可以比的。

霜雪落到那兩個築基弟子的身上,他們只是感到了些許的不適,咬牙強忍著,並沒有像長樂門弟子那般連滾帶爬地摔下臺。

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表現,臺下的觀眾熱血沸騰,其他門派的弟子更是一個勁地為天風樓鼓勁。

畢竟凌霄派紙面實力太過於強悍,三個如此年輕的金丹,簡直是聞所未聞。若是天風樓能夠將凌霄派淘汰,他們之後便不用再面對如此強敵了。

結果自然讓人大失所望,明珠剛掏出古琴彈了兩下,就用聲波將那兩個築基弟子擊飛,只剩楊釋一個人站在那兒。

圍觀群眾們頓時一片唏噓。

“看來這屆修仙大會的魁首又是凌霄派了,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其他門派怎樣才能贏。”

“依我看,就算上屆大會沒有魏重越攪局,凌霄派也是穩坐魁首之位的啊,掌門這三位親傳弟子就是很強,這下還有誰敢質疑?”

“哎,好事全讓凌霄派給佔了啊,他們有如此年輕的三位金丹弟子,有修仙界目前唯一一位大乘期修士,還有個天人之姿的大美人掌門。等他們招收弟子的時候,我一定要去試試!”

“你瞧著都有五十了,還想去當弟子?怕是去做灑掃雜役人家都不肯要你,怕你太累閃了腰。”

討論聲中,謝流淵拔劍朝楊釋而去,攻勢極快,天風樓的敗北彷彿就在眼前。

然而楊釋忽然笑了,好似對此早有預料。

他的身上迸發出光芒,不過轉瞬之間,謝流淵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淪為一片屍山血海。

頭頂的天空被血霧染紅,腳下風沙揚起,他站在其中,詫異地挑了挑眉。

這楊釋的幻境法術,啟動得未免也太快了,元嬰期修士都不見得有這麼快。

不過想起明珠說的,楊釋接受過某個秘境的傳承之力,倒也不算太奇怪。

眼睛被風沙吹得有些疼,他抬手擋了擋,手放下來時,眼前的場景變回了七歲那年,被冥渡摧毀的謝家村。

謝流淵冷漠地看著。

經過海市蜃樓後,他已經放下了對家人的執念,他分了一縷元神給小謝流淵,所有人會安安穩穩地生活在那裡。

所以他能夠分得清,眼前一切是幻境。

而且楊釋顯然錯估了謝流淵的修為,他根本不是金丹,而是已經到達了元嬰的實力。

只要他稍稍一抬手,幻境法術便會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但謝流淵沒動。

他想知道,楊釋的塵寰鏡究竟有什麼作用。

幻境之外,雲珩眼睜睜看著謝流淵消失在原處,趕緊將楊釋擊下了臺。

滾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