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過去,謝流淵他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修煉。

商清時也將長老們喊到了議事堂,商量參加修仙大會的人選。

大會的團隊賽需要的是一支三人隊伍,至於個人賽,每個門派可派出五名弟子,進行車輪戰。

謝流淵雲珩與明珠自然在個人賽名單之列,至於剩下的二個人選,經過長老們的討論,成功推舉了合適的弟子。

長老問道:“個人賽既然已經定好了,那團隊賽的人選,掌門可有主意?”

“我早就想好了,”商清時回答道:“讓謝流淵雲珩和明珠三個組隊去。”

此言一出,整座議事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長老們面露驚疑之色,嘴巴張得好似能生吞雞蛋。看向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瘋子一般。

商清時不禁道:“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可大了!”其中一位長老道:“世間武器種類繁多,修行者們主修的方向也各不相同,但攏共分為了三個派系,分別是攻擊系,防禦系,以及療愈系。”

“所謂團隊賽,考驗的不止是弟子們的修為,還有他們之間的默契性和協作能力,以及隊伍的安排是否合理。”

“從古至今,各個門派的團隊賽配置,基本上都是兩個攻擊系搭一個防禦系弟子,或是一攻一防一療愈。”

“謝流淵和雲珩是劍修,明珠是音修,三個人全是攻擊系,扔完一套技能就靈力枯竭,沒有防禦系的弟子為他們爭取休息的時間,也沒有療愈系弟子為他們修復傷口,到時候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商清時挑挑眉:“可明珠不止是音修,還是個煉藥師。”

“修仙大會的規矩,不能攜帶任何丹藥及暗器上臺。若是想要服用丹藥,就得在臺上現煉。”長老道:“她在煉丹時無法自保,就更得配置一個防禦系弟子,時刻保護她。”

好麻煩。

商清時想,一切恐懼源於火力不足,如果謝流淵他們能在瞬息之間把對手全掃下臺,那還分什麼攻擊系防禦系療愈系。

“說了讓他們三個去參加,就他們三個。”他篤定道:“我心意已決,不必再勸。”

說罷,他拂了拂衣袖,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長老們敢怒不敢言,若非因為下山之後去不了其他門派,他們早跑路了。

“想當初先掌門在時,咱們凌霄派拿魁首拿得手軟,就連正陽宮都得看咱們的臉色。”

“再看看現在,上一屆的修仙大會,咱們拿了三十五名,受盡了別人的白眼。”

眾長老連連嘆氣,不約而同地懷念起先掌門。

“不管他了,自從他當上掌門後,咱們的老臉已經丟光了,由著他折騰去吧。”

“依我看,他商清時就是個敗家子。等他把凌霄派折騰沒了的那一天,才知道後悔。”

……

回到長生殿的商清時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偷偷在背後罵他。

他喚來奉陽,讓對方將寶庫內閒置的東西賣掉。

一部分換成洗筋伐髓的藥液供參賽的弟子用,另一部分換成仙草靈藥給明珠煉丹用。

還有,明珠的古琴在之前的打鬥中毀壞,得為她購置一架新的好琴。

見他神情如此認真,奉陽不禁問道:“掌門,您真的很想拿下這屆修仙大會的魁首麼?”

“那是自然。”商清時點頭,不光是為了雨芝花,更是為了凌霄派日漸凋零的名聲:“不蒸饅頭爭口氣,我要讓天底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虎父無犬子,商清時絕不比自己的父親差。”

奉陽大為感動:“若先掌門能夠看到您如今的模樣,一定十分欣慰。”